你跟前说这个。”
“……”您把我爆了您知道么?!
邹容面部麻木的无视邹爸扫射过来的冷光,埋头给邹爸削梨。
邹爸移开视线,咔吧咔吧啃着梨子,问傅婶:“新好昨天没回家?”
“他后半夜回去了,吓了我一跳。”
傅婶坚持走在卖队友的康庄大路上,永不回头。
邹爸下一声“哦”意味深长。
还好他昨天晚上回家了。邹容想。
完整的果皮被他剥下来,拉成长长的皮条被裹到另一个完整的梨上。
邹容修理了一下果肉鲜润的大梨,在邹爸伸手准备接过去的时候转手塞到傅婶手里。
邹爸内心独白:你他娘的臭小子!
“昨天傅哥有事,让我回来了。”邹容抓紧解释道。
“哼哼……”
“我再给你削个。”
“……呵呵。”
“我妈呢?”
“回家做饭了,她忘了给你中午的饭钱,回家给你做……!!!你来医院给你妈说了没?”
“……我去给她打电话。”
邹容出去打电话,傅婶啃完手里的梨,把它放在床头跟上一个兄弟作伴,然后提起自己的小手包,麻溜的滑下床。
“邹兄弟,那我也先回去了,家里还没有做饭……”
傅婶下床的动作还没做完,两米壮汉就低头钻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饭盒。
“邹叔,这是老太太让我带的营养粥,她老人家亲自做好——的。”阿勇咂舌,和口中的“老太太”大眼瞪小眼。
什么叫打脸?
傅婶话头一转:“哦哦哦,阿勇你把粥带过来了?”
阿勇嗯一声,老实巴交埋头把粥放在桌上。
“你这咋还带了饭?笑笑他妈妈一会儿捎!”邹爸连忙把饭盒提起来,塞进傅婶怀里。
“不中不中,这都给恁带过来了,咋还能带回去?”
“这……”
“你看俺这都让阿勇带过来了。”
“可我……”
“再不吃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哈哈那真是谢谢了!”
邹爸拧开盖子,就有一股浓烈的粥香冒出来,盘旋着钻进他的鼻孔。傅婶也勾头看了看,然后拧着阿勇的胳膊肘,跟邹爸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大老远还能听见傅婶的拷问。
“……粥是买的?新好让你买的?他咋对小容他爸爸这么好?啧啧啧!掏了谁的钱?我问的不是花了多少钱?!!!傅新好那个臭小子藏着私房钱在外面偷吃了是吧!不记得我让他节食了是吧?!!我看他以后还咋的找媳妇!干脆找小容过一辈子算啦!!!看看对人家老爹多好!”
耳朵好什么都能听见。
邹容抖抖耳朵,推门进屋。
“我妈说一会儿就到,她捎了饭。”
“哦,这汤不好喝,笑笑你尝尝?”邹爸苦脸。
“我不尝,”邹容勾头瞅瞅,说道,“银耳莲籽汤,养肺啊爸,多喝点。”
“我不是多喜欢银耳在嘴里的感觉,有点恶心。你真不尝尝?”
“爸,这十来年我还第一次知道你不喜欢吃银耳。”
“……”
“银耳也不是多贵的,别老捡着好东西留给我吃,我吃了也没用。”
“……操,你小子!”
邹爸吐掉嘴里实在咬不动的地方,呼噜呼噜喝了半壶,然后盖上盖放在旁边。
“给你妈留着。”邹爸说。
中午的时间不短,十一之后学校才改时间。邹妈一夜没睡,看看时间还够,邹容让她在旁边的病床上补觉,自己和睡足的老爹乱侃。
嗡!
屁股底下的手机嗡了一声。
邹容面不改色,挪挪屁股。
“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邹爸扔出一张牌。
“什么声音?”
“形容不出来,就是……”
“我放屁了。”
“……哈?”
“七。”
“不出。你放屁了?我没闻到臭味。”
“三个k,我赢了。”
邹爸一愣,甩牌嗷嗷叫。
邹容起来上厕所。
手机在屁股兜里塞着,被他设了静音。
邹容拐了个弯,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昨天被傅新好封银行卡的可怜家伙。
一想起这个邹容的笑点就下来了,他哼哧哼哧笑了两声,按下接听键。
“老板,”李凯延说道,“我有必要向你问一下。”
“下期福利彩票号码?”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