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诞节来之前,这座南方城市迎来了几十年来的第一场雪,常年在南方沿海城市长大的学生见惯了大海,却还没见过雪。
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轻盈又沁凉,我站在操场的中央,伸出双手,接着雪花,那个晶莹的小东西真是可爱万分。连续几个小时的大雪慢慢地盖过了耸立在学校大门的大时钟的时间,皑皑白雪不识趣地在跑道上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由于突出其然的大雪,俞教练暂停了下午的训练,经过我的身边,忍不住说:“顾小慕,逃过一劫,今天的罚跑就免了。”
我正暗自庆幸着又不好表现地太过明显,只好低着头,等着俞教练走了很远,我才握着拳头,欢欣雀跃地在雪中猛跳了几下。
“顾小慕!”
我猛然转身,眨了眨眼,簌簌落下的雪花慢条斯理地落在面前男人的肩膀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此时身上仿佛全都是白色絮片遗落下的痕迹。
似乎等了很久,他才踏着白雪缓缓地靠近我,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等他走到我跟前时,我却睁着大眼,震惊地一时语塞。
“我回来了。”他慢慢绽开笑意。
我怔怔然地看着他,半天才咳咳了几声,正经问道:“你真是顾谦之?”
顾谦之轻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拍了拍我的脑袋道:“傻了吧?”
今年的一场大雪迎来了顾谦之的回来,他握住我的手塞进了他的大口袋,道:“看,我把苏黎世的大雪带回来了。”
我怔了怔,很认真地问道:“那你怎么不把苏黎世的金子带回来?”
“真不浪漫!”顾谦之轻瞥了我一眼。
我窘了一会儿,浪漫可以当钱吗?又问:“你从苏黎世带了什么好的东西?快,掏出来,别遮遮掩掩了。”
“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你不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吗?机票费可贵呢!”我严峻声讨道。
“是挺贵的,所以今天你请我吃饭吧。”顾谦之毫不留情道。
傍晚的时候,雪终于停了下来,我和顾谦之坐在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火锅店,刷着羊肉,醮着酱汁,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旋过头时,面前的男人又是自己的爱人,这样的时光真是美好的不像话。
我扯着嘴冲着顾谦之笑了一晚上,他终于忍不住说:“你嘴酸了吗?”
“为什么会酸?”
“笑了一晚上不累么?”
“那是你可笑,不然我笑什么。”我冷哼了一声道。
顾谦之却抿唇一笑,突然凑近身,伸出食指朝着我勾了勾,我一阵狐疑,忍不住挨近了脸,他却重重地在我的脸颊上啃了一大口,活像只大狼狗,他心满意足地吞了吞舌尖,又气定神闲地喝了口汤。
我捂了捂脸颊,灼热的厉害。而对面的男人却弯了弯唇笑的惊心动魄。
“笑……笑什么?”我结巴问道。
“因为现在的你的脸活像是猴子的屁股,比较可笑啊。”
“……”顾谦之你不会去死!
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地问道:“顾谦之,这次你准备呆多久”
“哦,怎么你舍不得啊?”
“……”别自作多情了,谁舍不得呢!
“这次回来我是打算带你一起去苏黎世的。”他突然道。
“我?”我指着自己,一阵困惑。
“对。我要带你走,带你回瑞士看病。”
“看病?”
“对,你的嗜睡症。”
我有些局促地放下筷子,莫名的有些忐忑,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勾着唇,笑容温润如玉,道:“有王子在身旁你担心什么?”
本来是句异常小言的一句话,我的心里也微微起了涟漪,我动了动喉咙,半天没有吭声。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晓得会不会有一天真的能痊愈。此时,不料身旁的人却猛然来了一句:“虽然你不是公主。”
靠,顾谦之,你不说话会死嘛!
顾谦之决定带我回瑞士治疗嗜睡症之前,参加了学校的一个交换生交流会,这个交流会的目的是让选派出去的交换生给学弟学妹一些建议以及鼓励。
交流会的举行地点在学校内的大礼堂,令我惊奇的是竟然有几万名学生来参加,座无虚席,问题是这个会议说是交流会,却一个学校领导都没见着,而且交换生代表也只有顾谦之一人,这不就是他的个人秀嘛!
坐在米妍身旁的我不禁小声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捧顾谦之的场?”
“那可不,你不能小看谦哥的号召力啊!”
“这到底是交流会还是顾谦之的个人秀场啊?”我狐疑地又问道。
米妍耸耸肩,一脸怪笑:“等着呗,过会儿就知道。”
顾谦之倒是气场十足,兀自地演讲了半个多小时,到了会议的最后的一节是:台下学生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