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带着奚济和孙展光按照查到的地址,来到了封屹封丞兄弟俩年幼时的乡村。
这里名叫瓷窑村,原因是因为之前好多制瓷器的公司将工厂开到这里来,时间久了也就改了名字。
而村子里的人也因为这些工厂得到了工作,生活变得比以往好了很多。
现在,经济发展起来了,工厂全部都撤走了,乡里的年轻人也都愿意到城里打工,逐渐的乡里也就寂静了下来。
三人在不远的镇子里找了一个还算是像样的宾馆,放下行李之后,趁着太阳还没有落山,便不停脚的坐着公车来到了里村口不远的土路上。
而一身干净整洁的打扮,顿时引起了在自家门口处的说笑的老人家们。
“喂!年轻人,你们来这里找谁呀?”一位老爷子在人群里冒出了一句话
莫然他们听到了声音,顿时停下了脚步,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都走上了前去。
“老人家,我们是封丞的朋友,他生病了,不放心老家的新房,托我们回来看看。”孙展光又上前了一步说道
那群老人在听完之后短暂地陷入了寂静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窸窸窣窣的小声嘀咕。
别说莫然和奚济离得稍微有点远听不清楚,就连孙展光也没听清。
主要是因为当地的本地话不好懂
“哦,你们往前走上个一里地,那里有一家看着比较新的房子,门一旁的墙上有个金属的牌子,上面写着封劲军的就是了。”那是刚刚那个老爷子答了他们的话
三人得到了准确的位置,连忙道谢,欲转身离开
可就当孙展光刚迈动了左脚,右脚还没跟上的时候,那群人中不知道是谁低估了一句。
这句孙展光听懂了
“这都多久了才晓得让人回来看看……”
孙展光连忙回头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可这时却没有一个人再说一句话,都低头不语。
放下心中的疑窦,三人按照老人的指路,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那个新房子。
封劲军就是封屹封丞兄弟俩的父亲,他们的母亲叫做郑桂花,两人已于五年前双双离世。
眼前的这栋二层小楼也因为常年没有人住,也落了好几层灰,他们甚至能看到院墙内丛生的杂草。
莫然上前试图推了推大门,门锁紧闭,但那门因为给了力道还是发出了“刺啦”的金属摩擦似的声音。
“咔哒,”小路对面的那间住户闻声出门,略带疑惑的问眼前这三位十分眼生的男人。
“你们是谁呀?这家早就没有人了,回去吧。”对门出来了一个老妇人,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离开
但孙展光赶在老妇人要关门之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刚刚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老人听毕,沉思了一阵儿,又从头到脚的将三人打量了一番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们等一会儿,我有他们家的备用钥匙,这就给你们开门。”
这位老妇人和郑桂花是多年的老友了,五年前在新房快要装好的时候,她就被邀请去参观一下,给之后家具的位置提供个建议。
就是那时,郑桂花将一串钥匙递给了她,说是孩子在城里有出息了,要是有可能去城里住个一年半载的,这家就得靠着老姊妹儿照顾一下了。
“可是没过几天劲军儿病情就恶化了,桂花竟然也跟着走了……”老妇人已经沙哑的嗓音带上了哽咽
“老人家,那既然封家的儿子都已经那么有出息了,封劲军难道就不想着治疗吗?”奚济这时候问出了心中所想
老妇人用那浑浊带着悲悯的眼睛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撑死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答道“孩子,你还没结婚,不理解父母的心思。”
“劲军儿这病就治不好,在医院待了不到一个月,最后决定不治了,就回家养着了。”
老妇人打开了房门,引着三人进到了里面的屋子
虽然已经落了不少的灰,但是从一些家具能看出来,这都是当年最流行的款式。
“那二老是怎么离世的啊?”莫然在一层东瞧瞧西看看,晃了晃摆在客厅的那张木质的大圆桌还有一旁的三把椅子。
而老妇人的说辞和他们所调查得到的基本相同,两位老人就合葬在了村子后面的那座山上。
是火葬,骨灰被埋在了那里
“那封家两个兄弟关系怎么样?”莫然接着问
老人似是斟酌了一下语言,缓慢说道“还行吧,封屹这人脾气有些急,有时会说这个弟弟,但弟弟也很敬重他哥,基本上不还嘴。”
封屹脾气不好?
这个消息倒是让三人大吃一惊,因为这和他们遇到的那个封屹不太一样。
现在这个封屹虽说脾气算不上多温柔,但也不是个乱发火的主儿。
三人又将楼上楼下看了一遍,然后和老妇人道谢,离开了那个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