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身上的伤并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被绑着的地方擦破了点皮,其他的连一块青紫都没有。
莫然给白金倒了一大杯的凉水,这么热的天气,她应该在外面起码和这具尸体坐了两个多小时。
“可以和我们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莫然和奚济坐在了会议室里桌子的对面
奚济是白金比较熟悉的人,考虑到她经历了一些事情,看见熟人能更容易放松心情。
“可以。”白金将所有的经过全部都与两人讲了
听完,莫然的脸色变得凝重,声音也严厉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线索不提供,如果这是关键证据的话,你想过会造成什么吗?”
白金像是对莫然的情绪早有预料,表情十分的平静,她喝了一口水,淡淡地开口“在我发现曹倾偷偷放到我那个包里一个录音笔的时候,你们已经结案了。”
“而且,里面的内容,与你们定封屹的罪没有阻碍。”
“那你能说说那只录音笔里的内容吗?”莫然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里面是一个男声在自言自语,说他当时在一气之下将自己的父母全部都给打死了。”白金回忆道
原本还在记录的奚济,听到这话之后,也猛然抬头,露出了和莫然一样的表情。
“然后曹倾问为什么,那个男声说,因为他的父母给他的一切东西,就是给弟弟顺带的,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
果然,看来是有人告诉封屹那件事了,所以他从小记恨到了长大。
“他说,就算是他现在是一家公司的一把手,他们还是更喜欢弟弟。”白金继续复述
“曹倾就问为什么这么说,他说新房是他找人盖的,钱是他出的,但是在新家的第一顿饭却还是只准备了三把椅子,那个家依旧没有他的位置。”
“所以,他一气之下就抄起座椅向他的母亲砸去,砸晕之后就去砸已经不能动的父亲,直致断气。”
“他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将昏过去的母亲的头揪起往圆桌上撞,直致桌腿断裂,桌面也有了裂痕。他母亲的脑袋也凹进去了一个大坑。”
“他说,如果他不好,那就所有人都不用好了。”
莫然听了封屹在还能说话时的对白,心里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三个椅子他去的时候也看到了,但很可能是当时只有三把椅子了,他的父母正好都买回来了而已。
或许,在三十六年前,无论怎样做都是错吧
在那样的乡村,设施什么的都不健全,封屹很好找理由搪塞过去,然后匆匆掩埋。
不过,他对这样的真相并不是太过意外,因为,封丞在离开警队时给他的解释,一直都让莫然怀疑。
因为,那是他的状态和之前所表现的都不一样,感觉他是对他哥哥的死和很惋惜,但是又很无力的感觉。
可实际上的封丞对他的哥哥是有很多怨言的,而从封丞的角度来看,他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明明自己很正常,却要承受哥哥动不动就乱发脾气的后果,在自己的朋友被害死了之后还得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黑锅。
而他的哥哥坏事做尽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也没人敢有怨言。
最后还有白富美欣赏他的才华,让她求着自己的父亲帮她的心上人开家公司。
这才是封丞所表现出来的基调,而后面那个兄弟情深的戏码,让莫然一直都觉得十分地突兀。
“录音笔里面还有说其他的事情吗?”
“如果你说重要的话,就没有了。不重要的就是曹倾因为封屹经常去万漩酒庄,所以就想趁机问一问他是否还有别的女人。”
“封屹否认了?”
“嗯……对。”
“你说,储未均一直都认为那个录音笔里有什么上古神术?”莫然一直都不解,好端端的,储未均为何会相信一个假道士的话,去献祭活人,意图复活他的母亲
“是的。我觉得他之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就是怕我死了之后他再也不知道那个什么上古神术了吧。”白金也很疑惑,这个人竟然能不正常到这种地步
简直五毒俱全
“那他是怎么知道你有录音笔的?”奚济默默了很久,终于有空问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他问我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难道他和曹倾认识吗?”白金摇着头,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好,那从背后将储未均射死的那个人,你能听出来他的声音吗,是你熟悉的人么?”莫然再问
白金眼前一亮“熟悉,但是我不认识,是和我听到的那句‘五老板,人没了’的声音很像。”
“头儿,”奚济只是紧张地看了一眼莫然,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好的,那你也不知道洋楼里面的人是谁杀的是吗?”莫然无视了奚济的举动,而是接着往下继续问白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