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深感绝望,就这间隙,就有护院偷袭,她堪堪躲过,腰却被掐了一把,
那护院笑了几声,炫耀似的地高举着手,仿佛在说:摸到了!
这一刻在场的护院都眼热,他们都意识到二小姐怕是被阮家放弃了,那便算不得主子,是他们可以欺辱的。
越来越多的护院冲过来,阮清姝胡乱挥舞着匕首,玉香伤还未痊愈,挡在她面前却被推倒在地。
“玉香!”
阮清姝惊呼,就在这时有护院抓住她手腕,欲图夺下匕首,
期间她腹背受敌,挨了几拳,不是腰就是臀部,
又疼又屈辱,阮清姝小脸都白了,但仍旧咬着牙死死不放匕首,她戳伤了夺匕首的护院,可那人踹了她一脚。
那龚婆子在一旁冷眼瞧着,也不知这二小姐还能得意多久!
可下一秒那龚婆子后脑勺就陡然剧痛,她一踉跄,头昏眼花,抬手一摸,竟是满手的血,
“谁…谁”
龚婆子四处张望都不见人影,那些护院也未发觉,
一个二个甚至戏耍起了阮清姝,就像是逗弄孩童,
直到……
森寒的光一闪,那正欲殴打阮清姝的护院,拳头还未落下就捂着手臂,满脸惊恐,血流了一地。
见状那些护院见了鬼似的,一哄而散,只见裴墨行握着剑,立在阮清姝身旁,那柄剑平日藏于剑鞘内,不见锋芒,如今一出鞘,寒亮的剑刃就染了血,
男人目射寒星,半眯半阖间杀气外泄,恍若地狱而来的阿修罗让人胆寒,
完了!
那些个护院再不敢上前一步。
这哪行啊,龚婆子脑袋瓜还在呼呼冒血,她边用手帕捂着,边催促着,“你们愣着干什么?都伤啊!”
聒噪。
裴墨行玄靴一踢,地上的石块,就弹向正中龚婆子的眼睛,
“啊!”
那龚婆子抱头鼠窜,那些护院也胆寒地咽了咽口水。
这锦绣堂死一般的安静,无人敢造次。
阮清姝终于能有片刻喘息,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她很想哭,但鼓着腮帮子生生忍住了,
“呜呜~玄九”
听到女子的委屈的声音,裴墨行心颤了颤,他努力忽视异样感,
“呵,伤到哪了?”
明明是关心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奚落,阮清姝习惯了,“都是小伤”
“那你跟不跟我走?”
裴墨行朝转过头俯视着眼前的女子,他伸出手。
女子似乎怔了怔,那莹润的桃花眸被欢喜点亮,正要把手搭上来,
煞风景的声音陡然响起,
“二小姐,老奴就知道你与这侍卫关系不一般,您想清楚,您要是和你侍卫走!可就是私奔!”
龚婆子忍者眼痛嚷嚷,
“你胡说,分明是你们硬关着小姐,这哪里叫私奔了?”
玉香打抱不平,
锦绣堂众人也纷纷附和,“对啊!”
可那龚婆子和护院,却不依不饶,“这传出去,可不就是二小姐早就与玄侍卫暗通曲款,私奔了!”
“可不是嘛,我就说哪家的侍卫能拿那么高的月钱,果真是奸夫!”护院们吩咐附和。
裴墨行冷嗤一声,他转而紧盯着女子,
可阮清姝被吓到了,她眨眨眼小手缩了缩,
几乎同时,裴墨行的眸色一沉,无名的怒火升起。
“不走就算了”
“走!我要”
她是怕王爷不高兴,但管她的!私奔就私奔,大不了就是坏了名声罢了,算什么?
阮清姝小手搭了上去,男人的掌心宽厚,指节上还有薄茧,
很陌生奇异的触感,阮清姝下意识捏了捏,
“别乱摸”
“哦…哦”
话音刚落,阮清姝就觉腰间一紧,紧接着整个身子都腾空而起,
锦绣堂的人都在她的脚下,龚婆子气急败坏地指着她,声音渐远,只是看口型骂得挺脏,嘿嘿但她听不到,
阮清姝开心起来,但她想到了什么,“等等玉香!玉香怎么办?”
“我会派人去救她”
“那就好”阮清姝放下心来,随着裴墨行一道飞檐走壁,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不害怕,清晨的微风拂过脸颊,自由而又惬意。
很快就到了闹市,在一个偏僻的巷口,裴墨拉着她转身进了间宅子,正是阮清姝之前安置桂女医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她自己的落脚处。
“好饿啊”
阮清姝坐在榻边,揉着肚子,她正寻思,休息会儿出门吃朝食,就听到一句。
“想吃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