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你答应不?”那掌柜的问道。
杨柳立马扭头,应道:“成,我三个月后来赎。”
那掌柜的应了声,拿了毛笔在压单上填写了一会,让杨柳盖了手印,这才拿出一个印章盖上去,将胆子合着一两银子递给杨柳。
接过东西,都塞进自己怀里,带着阿松出了典当行。
手盖在肚子上,摸着那一两碎银子,杨柳激动不已。
来到这个世界,她可是头一回摸到银子啊!
今天来镇之前,她就把匕首放进了篓子里,想着来换几十个铜板,再去买一些布,回来让郑氏帮着给阿松做一件里衣,把这一身臭了的衣服换下来的。
谁能想到这个东西这么值钱?她可知道典当行报价是远远低于市场价的。
这么想着,她扭头就揪了阿松的脸颊,高兴道:“我们阿松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哟。”
阿松没明白她是啥意思,只能跟着傻笑。
“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杨柳扭头看去,就见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对她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她默默收了手,转身往前走。
“娘,是咱家的人。”阿松指着一个方向喊了一声。
杨柳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郑氏带着杨白雪从一个门面里出来。
顺着看了牌匾,是一个饭馆。
杨柳擦了下自己的眼睛,认真看过去,没错,是郑氏和杨白雪。
两人一脸的满足,走到街上,杨柳拽着阿松跟上,人头躜动,没走一会儿两人就不见了。
杨柳皱了眉头,这母女两人不是来镇上卖绣的手帕吗,哪儿有钱去饭馆吃饭?
算了算了,还是去给阿松换一身新衣裳吧。
杨柳带着阿松在镇上走了会儿,就一头钻进了一家布庄。
在摸了粗麻布、细麻布、粗棉布、细棉布后,杨柳暗暗感叹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不过……摸摸怀里的银子,仔细算了价钱,最后她还是决定买细麻布,能穿,价钱便宜,一两银子下去,全家的衣服都有了。
杨柳买了一匹灰色细麻布,一匹淡蓝色的细麻布,再加上一匹桃红色的细麻布,一共花了一两二钱银子。
一边付钱,杨柳心里一边感叹:赚钱如针挑沙,花钱如浪冲沙啊。
“掌柜的,我都买了这多布了,你是不是送我一些你们不要的碎布啊?”杨柳笑眯了眼,露出一抹阴险。
那掌柜心里高兴,看杨柳也是眉清目秀的:“我这儿有半麻袋的碎布,一并都给客人了。”
杨柳高兴地连连点头,凑过
来一些,问道:“还有没有什么陈年卖不出去的布,一块儿给我呗?”
掌柜脸色一僵,无奈道:“客人说笑了,您这几匹布我也没挣多少钱,哪儿还能送布呢?”
杨柳连连摇头:“我不要特别好的,就你们卖不出去的,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我了,你们仓库还空了。要是掌柜您太亏了,我也可以补你点钱呀。”
一听说能补钱,那掌柜的脸色就好看了些,当即让伙计去库房拿了一大块旧布过来,杨柳翻看了一番,上面的花色老气,还被染了不少的颜色。
“这原本是一整匹布,前几年运回来正好碰上大雨,这一淋就染了色,这可是粗棉布的,你要,这一批给二百个铜板拿去吧。”
掌柜的将那布推到杨柳跟前。
杨柳细细翻看那布,虽说花色老气,也乱七八糟都染了别的色,还有一股霉味,可摸着确实比她买的细麻布要舒服。刚刚这掌柜可说了,粗棉布最便宜的都超过半两银子一匹了。
要是用漂白剂将这些染上的颜色漂白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染色就能做衣服穿了,至少能做里衣,那就太赚了,都差不多跟粗麻布一个价了。不过……这个时候也没设备没技术的,
怕是也弄不了。
实在不行,就全部染黑做鞋面好像也不错。
“这都不能做衣服了,买了也没用啊。”杨柳无奈说着,上上下下翻看着。
那掌柜的脸色有瞬间的尴尬,应道:“要不是这样也不能在库房里挤压好几年了。”
“掌柜的,我买了只能拿去做鞋底,要不你就再拿一匹给我,一共算一百个铜板给我吧?”杨柳将那布放下,抬头看向掌柜的。
那掌柜的一听连连摇头,伸手就把那散落的布给卷起来,“这不成,我亏太多了,不能卖。”
不能卖啊?那是她砍价太狠了?
杨柳扯了扯唇角,再次露出一抹笑意:“掌柜的,要不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两匹布二百个铜板?”
“不能卖,二百个铜板我都已经亏了。”那掌柜的连连摇头。
要是真一百个铜板一匹,比粗麻布便宜,那些穷人还不是愿意买?
“那算了,左右我也买了不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