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起来那叫一个兴高采烈,杨柳的心情大好。
刘老脸上也满是笑意,对上杨柳道:“阿松能吃这碗饭,你们大可去京城试试。”
京城啊,别还没去就被人给收拾了。
杨柳连连摇头:“我们家在这儿呢,不走不走。”
见她态度坚决,刘老连连摇头,叹息道:“那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往后你们要是有人踢馆子就再惠顾嘛。”杨柳笑呵呵应道。
将那钱袋子放在怀里,原本就大的肚子更凸了,拍拍自己的肚子,杨柳瞅瞅天色,扯了唇角问刘老:“刘老什么时候开饭啊?”
“这就吃!”刘老赶忙应道,着急往后厨走。
杨柳凑上前,瞅见众人拽着那张纸,她上前几步,凑过去看,就发现那字很是稚嫩,最后的落款也是赤烈。
“这是赤烈写的?”杨柳奇怪问道。
那矮胖的棋士高兴应道:“昨日他不认输,达格早上过来带过来的。”
“那达格的认输信呢?”
“他还没写呢,我们明儿就去找他要。”旁边那高瘦的棋士应道。
杨柳点了头,找了个位子坐下,瞅着他们那兴奋劲儿,杨柳浑身舒畅。
吃完晚饭,杨柳让刘老给了她几个馒
头,又加了一点盐,都放在篓子里,不顾众人反对,大晚上的带着阿松从刘老宅子后门出来。
阿松精神不好,走在路上随时都要晕倒了。
杨柳扶着他,找到镇上的一家偏僻的客栈,开了一个房间,让伙计帮着她将阿松扶到房间睡下。
第二天一早,杨柳梳洗完了,就着从刘老那儿带来的馒头咬着吃了,双眼紧紧盯着阿松。
见阿松睡得深沉,她就找伙计要了笔墨纸张简单写了几个字,放在信封里,掏了钱交给那伙计,让那伙计送到耀祖租住的房子,让他给五里屯的老太太带个信儿。
阿松这一睡就是一天两夜,等他醒来时杨柳也第一时间被他肚子的咕噜声给吵醒了。
瞅着他精神恢复了不少,杨柳使劲错了他的脸,高兴道:“我们阿松太厉害了!”
阿松眼底都是笑意,被杨柳逗得也很是高兴:“量子,要亲亲……”
“给你买花生!一共买十斤花生!”杨柳豪迈道。
“亲亲……”
“花生,我知道的。”杨柳上下揉搓着阿松的脸颊,心情更是轻快。
阿松皱了眉头,“亲亲!”
“不要十斤啊?你也太贪心了,不过你娘好说话,就给你买十五斤花
生,不能再多了。”
阿松眉头拧得更紧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让他身上没多少力气,他含含糊糊道:“亲……”
不等他说完,杨柳就“啊”一声,赶忙道:“我们阿松都饿了,要吃饭了,你等着,我去喊伙计送饭菜上来!”
说完,她松开阿松,快步往外头走。
瞅见她一溜烟就出去了,阿松鼓着腮帮子,委屈道:“亲亲……”
杨柳披散着头发出来,点了两菜一汤,就又回了房间,瞅着阿松正盘腿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那模样就像生气的小狗,很是有喜感。
“赶紧起床,娘帮你梳头。”
进了屋子,转身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阿松听话地穿上自己的鞋子下了地,走到桌子前的凳子上坐下。
杨柳找了屋子里的篦子,帮着他慢慢梳头,那黑长的头发如同绸缎一般在手心铺开,篦子从头顶一路向下,柔滑地没有一丝阻碍。
“是娘子。”
“嗯?”杨柳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松气呼呼道:“娘子,你是我娘子,不能是我娘。”
杨柳瞬间被逗笑了,凑过头看向他,“咋,不想当我儿子?”
被她这么一笑话,阿松心里更是不舒坦,他眉头拧得更紧
了,“我是你男人,不是儿子。”
杨柳倒抽一口凉气,顺手捏了下他的脸颊:“男人就是儿子。”
“不是!”
“是。”杨柳一本正经地忽悠。
“不是。”
杨柳“哼”一声,“不信我的话是不?就信你丁卯哥的?”
阿松声音一顿,揪着手指头满脸委屈地瞅着杨柳,好一会儿才小小声道:“信娘的……”
被他这模样逗乐了,杨柳将他的发带系好发髻,又将他扯起来,帮着他穿衣裳。
瞅着她晃动的脑袋,阿松犹豫良久,委委屈屈问道:“那我能喊娘子么?”
杨柳“嗯?”了一声,帮着他扯平了外衣。
“男人是儿子,那娘和娘子都一样,那我能喊娘子不?”阿松又问道。
杨柳颇为吃惊抬起头看向阿松,就见阿松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