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抬起上颚，牙顶着嘴唇，那唇一直颤抖着。
再看自己妻子，见她面容憔悴，已是与刚成亲时全然不同，他瞬间了然。
难怪……难怪这些年他媳妇越发寡言。
“这
些年苦了你了……”耀祖反手抱住余氏的手，那双原本柔嫩的手如今满是茧子，他心头一酸，眼眶含泪。
余氏一顿，心头一软，喉头哽咽，扯了个似哭又似笑的神情，轻声道：“那不是嫁夫随夫了。”
“往后有委屈了，说与我听……”耀祖吸了下鼻子，低了头。
余氏心头火热，轻轻“嗯”了声，拉着他就往屋子走。
“别让人瞧见笑话你……”
耀祖任由她拉着自个儿，走进堂屋，就听到右手边的房间隐隐传来郑氏的宽慰：“别跟你哥计较，他读书读傻了。”
“往后我要是嫁给端王殿下，别想我帮他！”杨白雪气呼呼道。
耀祖气得浑身颤抖，朝着那屋子就要冲过去。余氏赶忙挡住他，连声安抚：“都在气头上呢，别去了，外头那多人，算了耀祖算了！”
“那是你哥啊，多少也得牵一把，是不？”郑氏宽慰道。
“他是我亲哥还是叶子亲哥？你是生养他的娘还是杨柳是他亲娘啊？都不知道轻重，胳膊肘往外拐！”
耀祖咬紧了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
余氏帮着他顺背，扭头对着门咳嗽一声，那屋子两人顿时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