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迟连连点头,心里暗暗感叹嫂子聪慧。
“对了,你都记住他的酒窖如何建造的么?”杨柳笑着询问道。
卫风迟点了头:“见是见到了,怎的了?”
听到他的问话,杨柳扯了嘴角笑道:“见到就好,回去你就带着常言他们三个挖个大地窖出来吧。”
“啊?嫂子,你不能这么折磨我们呀!我们可没做过地窖,万一将屋子挖塌了怎么办?”卫风迟哭诉着。
他可是符南亭的护卫啊,怎的就沦落成酿酒的了?如今还要去挖地窖?
听着他的哀嚎,杨柳无奈摇摇头,“不要紧,你挖塌了我再找人修房子。”
卫风迟连连摇头:“不成啊嫂子,我们四个人挖也不知道得挖到什么时候。再说,我们都去挖洞了,谁帮大虎二虎酿酒呀?”
说的也有道理,可……
“可我只信得过你们……外头找来的人我着实不放心,要不这样,我让徐家多出一些人帮你们?或者你想要什么舍不得买的,我买给你?”杨柳商量着问道。
内宅可是他们放酒的地方,稍微有点闪失,她可负担不起损失。
虽然是有些为难卫风迟等人了……
“嫂子,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卫风
迟被逼无奈,只得扭头看向杨柳。
杨柳“嗯”了一声,“你说。”
卫风迟提起精神,扭过头看向符南亭道:“你有没有想过找南亭哥帮忙呢?”
杨柳惊呼:“他连屋子都会修建?!”
被她的惊呼吓得一抖,卫风迟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应道:“倒也不是,长公主府挺大的,若是你跟他说,长公主府多少酒都能放下。”
“你也说了是长公主府了,得有多少外人?我酿酒可不能让人看到,要不我挣啥钱呐。”杨柳撇撇嘴。
符南亭还算是得太后欢心的,皇帝应该也算容忍他,可当日在宫中都是几番较量,太心累了。
“还有个法子。”卫风迟扭头对杨柳,“长公主留下不少铺子,都是南亭哥的,若是腾空一两个,对南亭哥来说应该也没太大影响。”
杨柳:“……”
“嫂子若是要人,也尽可对南亭哥开口,他自己人不多,可长公主手底的老人还是不少的,无论是各个掌柜,还是伙计,亦或是家中仆人。”
说完卫风迟扭头看向杨柳,良久才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道:“南亭哥住在小宅子里,久了传到陛下耳中怕是不好。”
“为何不好?”杨柳问
道。
卫风迟无奈道:“长公主府是陛下赏给南亭哥的,他宁愿住在一个小宅子都不去长公主府住,若是被御使大夫得知,怕是要参南亭哥了。”
杨柳眨了眨眼睛,静静瞅着卫风迟。
还真是弯弯道道,她就是想的再多也没想到这一茬儿啊。
“要不……我去跟符南亭商量,让他住到长公主府去?”杨柳反问。
卫风迟手一个用力,马被他一下给拽得停下来。
不敢置信回头看向杨柳,“嫂子你说真的?”
“若是真有这茬儿想法,他回长公主府住不是更好么?”杨柳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可他不是这个意思呀。
杨柳歪了头看向他,良久才道:“是谁让你来找我说这番话的?”
卫风迟颇为不好意思,“赵军师派人来找我了,就你今儿走了后,让我劝你跟南亭哥一块儿去长公主府住呢。”
“端王是想跟符南亭求和了?”杨柳反问。
“我倒是不管此事,不过我觉着赵军师说的倒是在理。”卫风迟说完,晃动了下缰绳,马再次小跑起来。
在理是真在理,那个什么朱大人不就在宫门口对符南亭一番嘲讽么?他背后站着的是什么人,就等着抓符南亭
小辫子吧?
哎,皇家真麻烦!
杨柳暗暗感叹,想到卫风迟的话,手扒拉着马车门框往前探头,惊奇问道:“符南亭到底有多少铺子?”
“除了南亭哥怕是没人知道的,不过……嫂子大可去问问南亭哥,我猜想资产能超过他的,怕是没几位皇子了。”卫风迟应道。
有谁能像南亭哥一般养如此多人眼都不眨的?
想到一个个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卫风迟的肩膀都抖了下。
杨柳默默摸着自己的下巴,想到一开始见到卫风迟他们时的贵公子做派,还有装了二万两银票的钱袋子,她细细琢磨起来。
长公主到底是有多少资产留给她儿子了呀,从小到大如此挥霍……
马车停在宅子门口,杨柳看到排的队伍更长了,不过不少人带了凳子和被子裹着,就坐在门口,瞅见杨柳回来还纷纷站起身跟杨柳问好。
杨柳进了屋子,就看到厨房已经在飘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