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嫣伶牙俐齿,说的任何话都是信誓旦旦,一脸的认真更是让人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心的。
贺司舟恨她这虚伪的面目,这样单纯又无辜,看着付出了真心,可她就是用这样的面目骗了她一次又一次,虽然他没有抓到把柄!
可那又怎样,以后栗嫣只有对自己摇尾乞怜的份儿!
“你有这种觉悟就好,你应该明白谁才是真的喜欢你,对你好,嫣儿。”
栗嫣又是一脸乖顺的点头。
今日的葬礼,她觉得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
贺屿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可能就这样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
现下,她自然是能应承着贺司舟就应承着。
毕竟他这样的可怜虫,得意的时间也就这一时了。
贺家不可能是他的,她更不可能是他的。
“你现在这副模样,除了我,没有人看得上你,贺屿川不过是吃了时代的红利,真以为是自己有那个能耐发展了公司,倘若不是我腿上残疾,我做的比他好十倍。”
贺司舟抬手,捏住栗嫣的小脸,眼神仔细端详她的脸,盯着她的狭长娇媚的眸子,扯唇笑了笑:“嫣儿,好好伺候我,是你今后唯一的出路。”
栗嫣拧着眉梢,被他这样掐着下巴只觉得令她恶心至极。
男人俯身凑近她,眼神是深浓,充满了欲望,想要吻她。
以后,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他不能再有任何的反抗,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栗嫣拧着眉梢,排斥他的靠近。
咬着牙想要推开,找个理由搪塞。
“司舟,宋家人来了。”这时候,贺夫人的声音传来。
栗嫣趁着现在慌乱的推开了他,抿着唇,模样有些害羞:“被看到不好”
贺司舟看着她这一副娇怜的模样心底更是动容。
皱着眉看着进来的母亲,有些不悦:“您就不能晚点来?”
贺夫人看着栗嫣娇怯的站在旁边,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好歹是葬礼,有点儿分寸,你跟嫣儿那些事儿,什么时候都可以做,贺屿川死了我们是高兴,但你也不要太表现的得意忘形了!好歹他也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不要被人落了话柄。”
贺司舟眸底一片阴冷,凉凉的应了一声。
他期盼了栗嫣许久,次次都被打断,别说他现在的身子骨是这样,就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能被打断萎了!
贺司舟一肚子的窝火。
栗嫣心中明白,温声温气的安慰他,并亲自把他推到了葬礼上。
葬礼上几乎所有人都到齐。
宋老爷子穿着一身黑色,面色凝重,低声的开口:“屿川这孩子——从小就受苦,如今又实在是命不好。”
老爷子看着贺司舟:“司舟是唯一的血脉了,所有的重担都落在司舟一个人身上,为了我们两家人的关系稳固,宋家愿意扶持司舟。”
贺夫人和贺司舟听了都高兴。
可毕竟是在葬礼上,脸上也没有露出笑容,只是装的凝重。
“是啊,屿川是命不好,他是司舟的大哥哥,他在的时候,我跟司舟都是在家高枕无忧的,陡然间人没了,重担一下落在司舟身上,我真是”
贺夫人说着又是哭哭啼啼的抹眼泪:“我真是不愿看到现在这样的景象。”
宋老爷子看了一眼贺夫人,继续道:“但是也是有条件的。”
他看向贺老爷子:“作为交换,你们要把我们两家合作的项目交给司舟打点,相信屿川也不会介意,毕竟是兄弟,血脉相连,屿川现在去了,弟弟替他打点一切。”
贺老爷子面色冷沉。
他不可能会答应,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宋家人是在挖着火坑等着他跳下,要是真的同意了,就等同于把贺家拱手让人,早晚都会有被架空的那一天。
贺家百年基业,绝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他拧着眉梢,正要开口讲话。
陡然间,现场一阵巨大的风吹过来,带着一阵巨大的响声。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被风吹的分外的凌乱,蜡烛纸钱,被风卷起来,纷纷扬扬的飘在空中,有些烧过的纸钱还带着火花。
天气阴沉之下,显得阴森又可怖。
“直升飞机”有人颤颤巍巍的开口,看向了天上:“飞机上,是贺大公子吗”
飞机盘旋在换的上空,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风吃着他的衣摆,身姿修长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凝视葬礼的众人,眼神冷淡凛冽。
“怎么可能!”贺夫人惊呼:“不要装神弄鬼的!无非就是身形像!”
贺沉更是拧着眉梢:“我儿子的葬礼,都要办的不安宁吗?”
话是这样说,可他认出来,那就是贺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