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生女,母亲生了她一个就难产过世了,可没什么兄弟姐妹,所以眼前女人的容貌完全就是巧合。
这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奇怪的巧合。
温遥勾起唇角,冷不防的笑了一笑,眼前这一出狗血大戏,她还真的想要掺和一番,就是想要瞧瞧这女人最后还能有什么把戏。
和她装白莲花,还嫩了点。
楚莲咬牙道:“不道歉不准离开。”
她眼底闪烁泪花,气的双眼绯红。
那边守在门口的几个护卫已经跑到了里面,像是要去找什么人了。
就算道了这种时候,楚莲还是没有将公主的架子摆出来,就像是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只身对付权贵,此等勇气真是可歌可泣,温遥眯起双眼,冷冷的对轿夫道:“撞上去,赏白银千两,出事我来负责。”
白银千两……
听到这话,那轿夫眼睛都红了。
这么多钱,足以够他们一家数年花销,那可不是小数目。
前方的轿夫咬着牙,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对着楚莲冲了过去,楚莲那瘦弱的小身板,哪里经得住这种冲击,直接一下子摔在地上。
再加上本身面上,前襟上都沾着水渍,在土里面滚了一圈,整个人都变得狼狈不堪,她白皙的手臂被噌破了一块皮,鲜血点点滴滴从伤口渗出来。
她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却再次摔倒。
一只大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男子身影高大,穿着一袭黑衣,清俊难见的容颜令人着迷。
楚莲闪了闪,眼底的水珠摇落不落,她却没有告状,而是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出来了?”
男子道:“有下人说,你出事了。”
她擦了擦鼻子,顿时更加灰头土脸,虽然脸上有着一道伤疤,丝毫不影响女子精致的眉眼。
“一点小事罢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他皱眉:“你受伤了?”
楚莲将手臂藏了起来,那坚强的模样就连温遥都有些心疼。
不得不说,若非知晓一切底细,眼前这个人所营造出来的性格,她都差点信了。
然而,从那府中下人的态度她却能隐约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她故意装的。
不然,岂能在犯错以后那般惊恐,那脸上的恐惧并非假的。
楚莲弯了弯眉眼对着他笑:“我真的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男子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真相,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到轿子的方向,温遥掀开帘子笑眯眯的居高临下打量他。
墨东流,你真的没死……
我们又再见了。
她心中翻滚器起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依旧从容,璞玉被磨透,已经变成了无可挑剔的珍宝。
墨东流冷声
喝道:“下来。”
温遥让轿夫将轿子落下,脚步轻缓而下。
她面容含笑,就连眉眼都是弯的,明媚阳光之下,衬的她眉眼越发娇艳。
“我下来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那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没有失而复得的疯狂,有的,就是只是一抹被刻制压抑之后的风轻云淡。
“她的手臂,是你伤的?”
温遥皱眉:“这话你也不要乱说,我一直都坐在轿子上也没下去,可是碰都没碰到她一下的。”
她如此强词夺理,令的楚莲眉眼闪动,有些怒色在其中积累。
然而她却没有对着温遥大喊大叫,而是抓着墨东流的袖子道:“陌哥哥,你别管她了,这件事就算了。”
温遥看的出,对方一点也不想让墨东流和她搭话。
然而,以她对墨东流的了解,自己的女人受了这种欺负,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墨东流面容紧绷,那张好似天神镌刻的容颜距离温遥越来越近,冷厉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眉眼之中的冰寒之意凌厉如刀:“你伤了她一根毫毛,就用一条手臂来赔偿吧。”
这话温遥十分熟悉。
她盯着墨东流的双眼,那双眸子里情绪不多,深邃如海洋一般。
她半点也没有生气,而是对着墨东流挑衅的勾了勾手指:“要我手臂,你自己过来拿。”
他听闻这话,脸上顿时多了一抹不耐烦的怒色,整个人就要动身冲上去。
然而,身后的衣服被人抓住,楚莲急忙道:“你伤势还没有痊愈,不能动手的。”
墨东流却道:“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本王的脸还往哪儿放?”
本王?
说出这话,墨东流却是愣了愣。
不光是他,跟在他身侧的楚莲,眼神之中也划过了一道细微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