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蝶站在回廊下,一双眼睛冷得厉害。她双手抱胸,扯了唇角冷笑,“李辛夜,你一个人站在水井边发呆,是想给咱们下毒吗?”
“我没你那么闲,有事没事四处晃悠。”杜青窈躬身打水,不再理会花小蝶。
大概是觉得没趣,花小蝶掉头就走,“李辛夜,你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不然……”
“我们有仇吗?”杜青窈问。
花小蝶转头看她,眸色狠戾。
她没有回答,杜青窈也没有继续追问。但从花小蝶的眼神里,杜青窈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回想起方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人的声音像极了……
望着花小蝶离去的方向,杜青窈眯起危险的眸。
“一个浣衣局,竟也是藏龙卧虎。”杜青窈心头微沉。
晚饭过后,思月揉着酸疼的肩膀进房,“这两日浣衣局里衣服太多,真是要累死了。这不,又把拾掇妥当的布料送去了绣房。”
“所幸是最后一批。”杜青窈递了一杯水过去,“喝口水歇歇,过了明日便能松懈少许。”
顿了顿,杜青窈又想起了后院那两人,不免意味深长的低声叮嘱,
“明儿你莫要乱走,永和宫热闹非凡,必定人多眼杂。自个警醒着,明白吗?”
思月不解,刚要开口却被杜青窈一个眼神制止。
花小蝶和耿宝儿一前一后的进门,耿宝儿冷笑,“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姑姑让你们出去,大概要给你们好看!”
思月仲怔,实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杜青窈起身,隐约觉得心里发慌。
出了什么事?
还不待杜青窈想明白,青莲姑姑已经大阔步的进门,面色黢黑如墨,“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姑姑?”思月愕然,慌忙走出房间。
杜青窈经过花小蝶身边时,只听得花小蝶低冷的说,“你死定了!”
四个字,让人心惊胆战。她不知道花小蝶是什么意思,但看着青莲姑姑方才的神色,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如此。
“第一批桌布料子是不是你们送去绣房的?”青莲冷问。
思月慌忙点头,“是!是奴才与辛夜一道送去绣房,经于姑姑清点完毕,咱们才回来复命的。姑姑,奴才做错了什么?”
“你别以为玉明殿那头给了点赏赐,
便可以得意忘形!”青莲怒斥,“这次的事情是你们两个惹出来的,理该由你们自己去承担,没得让整个浣衣局都被你们连累。”
“姑姑,到底出了什么事?”杜青窈问,“咱们送去的布料没有问题。”
青莲轻哼,“你们送去的布料看上去是没有问题,但有一股怪味,也就是说,那批布料已经不能用了。永和宫的布料,无论是颜色调制还是布匹织造都是昭仪娘娘特别挑选的。明儿天不亮,这些布料就得铺在席面上,如今出了事,再让织造房去赶制已经来不及。”
幽然冷叹,青莲面色沉重,“因着这批料子,整个浣衣局和绣房都会受到牵连。来人!”
突然间有太监上前,一左一右直接将思月和杜青窈摁在地上。
“如今只有把你们两个绑了送去司礼监,向万公公请罪,这件事才能就此平息!”青莲重重合上眸子,“把她们带走!”
“姑姑!”思月瞬时泪落,“姑姑,我们没有、我们没有……那批料子,咱们压根没有触碰过,真的跟我们没关系!”
青莲别开头,已经打定主意要拿她们抵罪。
“姑姑,事情还没到
绝望的时候。天色还早,现在拿回来浆洗,这批料子还是可以用的。”杜青窈脑子飞快转动,“只要把料子上的怪味去掉,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浣衣局,绣房,都不会有半分差池。”
思月忙道,“姑姑,辛夜说得对!只要洗一洗,不就没事了吗?”
“如果洗一洗就能去掉那怪味,还用得着你们说吗?”青莲眉心紧蹙,“昭仪娘娘对气味特别敏感,所以永和宫浆洗的衣服都格外仔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异味。”
这就意味着,不能用松木或皂角等其他香味去遮掩布料上怪味。
“但凡有一点法子,我都不会出此下策。”青莲别有深意的望着二人,“思月,对不起!”
语罢,青莲背过身去,显然是放任他们的死活不管了。
“姑姑,我有办法!”杜青窈急忙道,“奴才有法子能去掉那股怪味,并且不会惹来昭仪娘娘的不悦。姑姑,与其让浣衣局和绣房受牵连,不如让奴才试一试!”
青莲蹙眉,“你有什么办法?”
说话间,太监松开杜青窈。
“姑姑说过,昭仪娘娘素喜梅花,想来不会厌恶梅花的香味吧?”杜
青窈一脸的诚挚。
青莲点头,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