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夜王萧明镜行为处事惯来细致,从来不留任何的痕迹,自然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但若真的有把柄遗漏在外,那可真是太好了!
只要捏住了萧明镜,皇帝跟前简直是如鱼得水。
“爹!”沈元尔有些犹豫,她也知道,一旦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
覆水难收!
爹若知道又会有怎样的后果?会不会对镜哥哥不利?
“快说!”沈奎低喝,“元儿,你不可瞒着为父,否则就是置你姐姐于不顾,那可是要命的!”
沈元尔垂下眉眼,面色微白的点了点头,“女儿明白,此事原也没想瞒着父亲,想等着证据确凿再跟父亲禀报,眼下是真的瞒不住了!”
说着,沈元尔睨了藤萝一眼,“藤萝,你来说!”
“是!”藤萝捏了一把冷汗,脊背微凉。
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藤萝尽量避重就轻,跳过了沈元尔和杜幺歌这一段,免得到时候侯爷追究起来,又要没完没了,而她这个当奴才的,委实吃罪不起。
“回侯爷的话,自打夜王殿下将宫里那个叫李辛夜的奴才带出宫,郡主便日夜叫人盯着此人。大概是机缘巧合,竟让郡主发现这李
辛夜的身份似乎有些问题。”藤萝瞧了自家郡主一眼。
见着郡主没吭声,藤萝这才继续往下说,“郡主让人在宫里悄悄打探,竟查到李辛夜在入宫之前曾经想要私逃,作为已入宫籍的奴才,若然私逃必定会牵连家人,此外还会牵连上头的管事嬷嬷和太监。”
“后来此事被管事的嬷嬷压制下来,最后打了李辛夜一顿板子作罢!自此李辛夜便在宫中留了下来,被安排进了浣衣局之中。”
沈奎眯了眯眼眸,“私逃?此事当真?”
“是!”沈元尔铿锵有力的回答,“左不过事情过去太久,若是旧事重提,罪责已然不似当初。何况现在她又入了夜王府,是以这件事就算提起,宫里也不会有人再敢站出来作证,只能不了了之。”
这倒是实情!
沈奎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后来奴才依着郡主的吩咐继续查探,隐约觉得这李辛夜的身份似乎有些怪异,既然生了私逃之心,后来又为何不逃了呢?仿佛换了个人换了一副心肠,于是郡主寻思,莫非是李辛夜的母家出了问题?”
不得不说,这藤萝的确巧言善变,三两句话竟然圆了一个大慌,成功的将沈元尔塑
造成稳重谋划的女中诸葛,而李辛夜就是个居心不轨的恶人!
“是!”沈元尔笑道,“就因为这样,所以女儿才派人去了一趟李辛夜的家乡,也就是宜州姜林。”
沈奎颔首,表示对此事赞同,“那查出了什么?”
藤萝应声,“奇怪的是,这李家人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人去查他们,早早的消失不见了,连同李家的旧宅都跟着卖了个精光。跟邻居打听,一个两个竟都不知道有这样一户李姓人家!”
“什么?”沈奎骇然,当下警觉,“怎么可能会是这样?难不成是她宫籍造假?还是说她的身份背后,藏着什么莫大的秘密?”
一个奴才罢了,难不成她背后还有人?
“又或者,她原就是夜王亲自安排入宫伺候,最后又借着由头领进夜王府?”沈奎嗤笑,“皇室的手段,果真是厉害,尤其是这一个个的皇子,真是把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上,委实了不得!”
“爹的意思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镜哥哥授意?”沈元尔咬着后槽牙,一双眼睛微微泛红,“不、不,不可能的!镜哥哥怎么可能这么做?李辛夜只是个贱婢,一介贱婢,何以侍天之骄子?”
沈奎凉凉的看
她一眼,“那为何夜王的眼里只有她,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你半分地位?”
沈元尔哑然,紧咬着下唇便是泫然欲泣之态。
当爹的这一句话,如同一柄刀子,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窝里。
疼啊!
疼得鲜血淋漓!
所有人都看得见的真相,她却想自欺欺人,到底是可悲还是可怜,亦或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爹!”沈元尔哽咽,“饶是如此,我也不会认输的!”
沈奎倒是多了几分赞许,“这才是我沈奎的女儿!”
“宜州之事,果真没有任何的进展?”沈奎复而坐定,端起杯盏顾自喝上一口。
“原是以为没有,谁知道有些人处理得不干净,竟然留下了漏网之鱼!”沈元尔咬牙切齿,“李家的人没有全部消失!”
沈奎心惊,“当真?人呢?”
“爹不必着急,人已经带回来京城,应该快到了!”沈元尔越发下定决心,若是李辛夜不死,怕是萧明镜这辈子都不会娶她这个黎阳郡主过门。
既然如此,倒不如用最简单的方法。
除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