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花盆踢碎了。
“大哥千万不要为了这等无关紧要的生气生气。”说话之人正是夜南君身边的那个沉稳如斯的八王爷—夜千凡,这个人十分的低调,从不随意的发言,也不会在皇上的面前故意的表现,低调的让人总是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大哥千万不要着急,既然这么长的时间都已经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几个月的时间,再说了太子殿下如今的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坚持几个月呢。只要太子殿下一
倒,那位置还不是大哥的,至于父皇口中的太子的遗孀,一个毛头小子大哥又何必放在眼里呢。你说是吧,大哥!”夜千凡轻轻的拍了拍夜南君的肩膀,而他的脸上正带着轻柔而谄媚的笑容。
只是这幅笑容的下面,那双皎洁的眼睛下面隐藏的是讽刺的笑容。
可是得意的夜南君怎么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呢。
“还是皇弟说的对,这么漫长的时间都已经等了,还在乎那么几个月的时间嘛,眼看着机会就要来了,本王可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皇侄儿本王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关系时候果然还是皇弟提醒了本王,皇弟可真是本王的福星啊。”夜南君一只手搭在夜千凡的肩膀上,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夜千凡的这句话突然的变好。
两个人肩并肩的走远了,那爽朗而高兴的笑声却在这东宫殿外回荡了很久。
得意的两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一个比较暗的走廊上面,有几双眼睛却将他们此刻的一举一动都看尽了眼睛里,楚淇枫本来对素未谋面的亲人就一点好感也没有,现在又看到这么一出戏,对接下来的这个见面也越发的无感了。
争权夺利,果然是永恒不变的矛盾。
看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不会来的这个决定是多麽的明智了。
“少主,我们还是继续走吧。”大岞没有像楚淇枫解释什么,而是小声的提醒着楚淇枫,毕竟这样的情景在这种地方是很常见的,争斗在这皇宫当中是从来都不缺的。他作为一个属下自然是没有什么要对楚淇枫解释的,就算要有人解释,也不应该是大岞。
他只不过是一个在某一些人的眼中微不足道的下属。
只是走到了走廊上,楚淇枫都还不知道人在那个房间,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便已经暴露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不用大岞说,楚
淇枫也已经知道了准确的地址。
那一声声剧烈的咳嗽就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有力而大声,就好像下一秒会把内脏给咳出来的那种急促感。
果然大岞先带楚淇枫走入了一个大殿中,穿过大殿这才来到了一个房间,也就是刚刚声音所发出来的地方,站在门口,大岞轻轻的敲了敲门,对着屋子内的人说道:“陛下,属下不辱使命把少主给带了回来。”
而大岞的这句话却无疑让病榻上脸色苍白的夜牧云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明显的让他有些艰难,可是他还是坚持了下去。
“枫儿…”夜牧云伸出手朝着房间门的方向,那眼神中的期待是那么的明显,他身边的叶与非看着夜牧云的这些动作,只是心疼的抹着眼泪。
“还不敢快请少主子进来。”夜百里那有些威严的声音不仅传入了大岞的耳朵里,也传进了楚淇枫的耳朵里,这样威严的声音明显的让楚淇枫皱了皱眉头。
门从里面打开了,楚淇枫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站在了那里被屋子里的所有的人注视着,那些探索的眸光丝毫没有掩饰,就好像自己赤身站在这里,供人参看一般,让楚淇枫很不舒服。
楚淇枫最先看到的人就是站在门口的夜百里,那张饱经岁月的脸上有不少沧桑的感觉,再加上那一身明显的黄袍在身,不用猜也知道了他一定是这皇宫的主人,这西楚的皇上,在看着床榻之上那奄奄一息的那个因为病魔折磨的十分消瘦的男子,眼眸中全部对他的企盼和思念,那种毫不掩饰的思念,非常的强烈,紧接着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虽然从走进来开始,那女子的目光便朝着自己看了一眼,不过很快便回到了床榻之人的身上,从她的眼神中,楚淇枫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诶关系,只是这屋子里的这几个人和自己却又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