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夫人听了没有说话,不过目光却一一扫视过侯府的众人,尤其是在刚刚说话的姬妾身上,更是停留了数秒之久。
那姬妾被宁远侯夫人如此的凝视,似乎十分委屈,刚想说话,宁远侯夫人却已经冷冷的道:“既然京城衙门的林大人亲自来了,查一查也无妨,还有,这几日阻挠衙门来提人的那个狗奴才,立刻拉出去打死。”
“慢着!”
“夫人不可!”
顾晚舟和林宝成的声音同时响起。
顾晚舟扭头看着林宝成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他的几个衙役,从后院的方向大步走过来。
“夫人,这些人一定要闯进去,老奴阻拦不住,请夫人恕罪。”
林宝成旁边一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婆子,更似是使出了最后一把力气,大步走到宁远侯夫人身边请罪道。
宁远侯夫人看着林宝成,带有不悦。
她虽然退一步答应了开棺验尸,可这人也太得寸进尺了,后院里都是女眷,万一出了什么事,侯府的颜面还往哪里搁。
林宝成也知道自己的人擅闯后院,实在不妥,那婆子说完,连忙上前告罪,“下官发现了可疑人等,为了查案,
不得不有些逾越之举,还请夫人切勿见怪。”
宁远侯夫人听了,也顾不得追究林宝成擅闯后院的责任了,连忙问:“是谁?”
那声音凄厉中带着狠毒,让人听了心里发颤。
顾晚舟看着宁远侯夫人,再想到之前她怀疑自己诱引宁远侯的事情,想来宁远侯夫人对宁远侯的感情匪浅。
林宝成一挥手,衙役立刻带着一个丫头上来,这丫头正是顾晚舟刚刚发现有异常的丫头,大家都在为宁远侯夫人的昏厥而焦急的时候,她反而悄悄地离开。
这是谁的丫头?顾晚舟警醒地看着侯府的众人。
那丫头只抬头飞快的看了侯府的众人一眼,就又立刻低下了头。
但只是这一瞬,顾晚舟就发现了端倪,刚刚说话的那个姬妾的面色,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之后虽然和侯府众人一样,脸上带着焦急和震惊,但是眼神无聚焦,明显的心不在焉。
林宝成说道:“刚刚夫人晕厥,这个丫头不仅不关心夫人的病情,反而悄悄地离开,本官觉得有异常,便一直让人悄悄尾随,发现她到后院的角门,和一个小厮说完话之后,就又回到了一个院落
,本官的人抓了那个小厮,又让人跟着丫头,却发现那个院落也不正常。”
林宝成一口气说完,然后从身后的衙役手中,接过一个瓶子,“本官的人在那个院落里搜出了这个,正是川贝枇杷膏,虽然不知这枇杷膏到底有无异样,但好好地为何埋在地下,于是本官命人挖了过来,还请顾大夫检验。”
林宝成最后却是对这顾晚舟说话了,不过还是不忘悄眼看着宁远侯夫人的反应,毕竟顾晚舟现在还是嫌疑犯的身份,对于她的检验结果,宁远侯府买不买账,他心里还没有底。
顾晚舟看到林宝成在拿着瓶子的时候,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手套,赞许的点点头。
当初她在衙门里拿药膏瓶子化验的时候,每一次都必然带着手套,这是作为一个医学人的专业素养。
不过当林宝成问起的时候,顾晚舟却从指纹的角度来给他解释的,说她是防止自己在上面留下手印子,至少能证明,她之前从来没有碰过侯爷的药膏,更不可能有机会从中下毒,现在看来,林宝成学的还挺快。
宁远侯夫人此时倒没有注意道这个细节,而是问道:“不
知林大人从哪一处的院落搜查出此物?”
林宝成报了名字,宁远侯夫人立刻严厉的看着刚刚说话的姬妾。
那姬妾立刻哀声道:“夫人,这是诬陷!我没有害侯爷!”
宁远侯夫人冷冷的道:“是不是你,还有待林大人查证。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宁远侯夫人说完,立刻又两三个婆子上前,按住了那个姬妾。
那姬妾挣扎不已,另有一个年轻人上前和婆子们对抗,声音愤怒的道:“放开我娘亲,你们这些腌臜的下人!”
贾瑜瑾此时上前,一把将那青年拉开,“贾明言,你给我住手!”
那青年比贾瑜瑾瘦弱许多,贾瑜瑾一用力,那青年就趔趄这倒退了几步,而后紧跟着,又有几个小厮,上前拦着贾明言。
不过贾明言似乎也颇有地位,身后也上来了几个小厮,和贾瑜瑾的人对峙。
“言儿,你们不许虐待我的言儿!”
那姬妾看到儿子摇摇浴坠,就要倒地的样子,比自己被抓还要惊慌,厉声朝着下人们嘶喊。
那姬妾说完,朝着宁远侯夫人疾言厉色的道:“侯爷生前对言儿寄予厚望,待言儿和待世子没有什么
区别,如今侯爷尸骨未寒,夫人就如此糟践我们娘儿俩,夫人不怕扰的侯爷在天之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