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一直相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这些年来,能被他称作对手的人,他都花大力气去了解,对于这些人,齐王敢说,他甚至比这些人自己都来了解他们。
所以很快,齐王就排除了此事是其他势力所为。
而剩下的人中,也只有侯府最有可能知道贾明言的身世。
毕竟贾明言在侯府生活了二十年,即使掩饰的再好,也总免不了露出一丝两丝的破绽。
再加上宁远侯刚刚去世,贾明言是嫌疑犯之一,却没有落网,侯府对贾明言的仇视心理不可忽视。即使官府的人现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捉拿贾明言,宁远侯府却有可能发动所有的力量,去追查贾明言。
在这期间,侯府发现了蛛丝马迹,推断出了贾明言的身世也未尝可知。
但如果侯府的人抓到了贾明言,为什么没有立即杀了他报仇泄愤,反而去威胁王后?
宁远侯府的背后还站着其他的势力吗?
齐王想到这里,不得不慎重考虑。
无论是侯府暗中投靠了其他的势力,还是独自发现了贾明言身世的秘密,威胁王后也不过是想在天子面前卖个好,宁远侯府都不能留了。
齐王看着桌案上“宁远侯府”四个大字,用
朱红的狼毫,大大的画了一个“叉”。
把对付侯府的事情吩咐下去,齐王才提笔给王后回信。
王宫,钟恺看着小黄鹂第n次飞落到燕啸然的眼前,眼珠子突突的跳。
虽然没有证据,可是他几乎已经能确定,燕王就是再利用小黄鹂传递消息了。
他的内心无比的在纠结,他要不要动手?还是先上报天子?
燕啸然伸手,小黄鹂乖巧的落到了他的手心,“啾啾”的对着他叫。
燕啸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托着小黄鹂,走进宫殿,给它喂食。
钟恺看着燕啸然消失在宫殿门口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气,罢了,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天子病重,即使能制裁燕啸然,可是也未必能控制大局。
现在每一方的势力都在大显神通,他就算阻止了燕王,也不能改变整体的格局,何必多事呢?
宫殿内,燕啸然一边给小黄鹂喂食,一边小声道:“让他们看好贾明言,不许又任何闪失。另外,找机会告诉宁远侯府,让侯府万事小心,约束下属的仆役和官员,这段时间,最好闭门不出。”
小黄鹂趁着啄食的空隙,时不时的抬头“啾啾”,燕啸然
笑道:“放心,以后少不了你好吃的。”
小黄鹂满意的扇扇翅膀,然后自由自在的飞走了。
燕啸然看着乾明殿的方向,微微放心。
贾明言在他的手上,王后就不敢轻举妄动,而齐王又太多的把柄在王后的手上,王后也必定会钳制着齐王,让齐王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他就为顾晚舟争取了为天子治疗的时间。
“不让人省心的女人,你可不要辜负本王为你的一番努力啊。”
本来,他通过宁远侯之死,渐渐查明了一桩二十年前的旧事,他原本想利用这个,在齐王意图不轨的时候,作为杀手锏,钳制齐王,并让齐王在天子面前露出真实的面目和目的,如此一来,天子自然会收拾了齐王。
而齐王在军中安插的势力,以及在朝中多年的经营,就会土崩瓦解,即使齐王那时再起兵,也已经不足为惧了。
可没想到顾晚舟会进宫,于是他不得不顾及顾晚舟的安危,采取了最为保守的办法,就是出手钳制齐王的行动,给所有人都争取时间。
此时的顾晚舟,正在我天子配制药剂,却忽然心有所感,朝着燕啸然所在宫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大夫可是有什么要求?”
在一旁服侍的小太监,见顾晚舟扭头回顾,连忙上前殷勤的问道。
顾晚舟摇摇头,“没什么。”
就是总觉得那个方向有人看自己而已。
或许是在王宫里感受到肃穆的气氛,心理压力过大,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顾晚舟思绪开了一个小差,赶紧又摇摇头,拉回了全部的精神,继续配制药剂。
昨日给天子初步诊断,发现天子的病情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不仅有多年的沉疴旧疾,还有中毒的迹象。
而天子日渐消瘦的主要原因,竟然是吸食罂粟过度。
这是一种瘾,况且如今已经威胁到天子的性命,必须要戒。
可对方是天子,不能采用极端的方法,天子又不愿意接受心理治疗,她只能以药物辅佐治疗。
即使如此,早上的时候,天子发作,所有人都拦不住,顾晚舟只好让天子继续吸食少量,暂时缓解症状。
她现在配置的,就是类似戒断的药物,可以缓解隐上来时的痛苦症状,只希望天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