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啸然自然注意到了顾晚舟眼里的倔强,虽然他刚刚表现的强硬,可是看到小女人倔强的神情,心软和害怕真的失去她恐慌,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让步。
他故作沉思,然后对着香叶问道:“你确定能保证顾大夫的安全?”
香叶连忙点头,“奴婢保证!”
“既然如此,本王这就派兵过来,如果顾大夫有什三长两短,本王唯你是问!”
香叶凛然道:“请王爷放心!”
燕啸然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晚舟,就离开了。
他不敢和她再说话,担心即使自己做出了让步,她也不会心软,所以……
他可耻的逃了!
十几岁就带着部下上战场,从来没有败绩,更没有当过逃兵的他,在面对顾晚舟的绝情的时候,可耻的逃了。
回到了军营,燕啸然立刻拨了一队的精兵,前去协助顾晚舟。
他自己则去了练兵场,站在高地上,看着士兵们进行最后的训练。
可是燕忠却注意到,自家王爷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士兵身上,甚至连视线都是飘忽的。
而且他敏锐的发现,王爷的眼睛有可疑的红色。
当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想到的语言,都是那么的乏味无力,根本不能平息自家王爷的心绪。
顾晚舟的心也不平静,刚刚和燕啸然的较量,她虽然看上去占了上风,可是她自己的内心并不快乐。
不过好在香叶是一个尽职的侍女,没有给顾晚舟太多的时间伤感和多想,在燕啸然的士兵到来之后,就建议道:“顾大夫,擂台已经搭好了,王爷派的人手也到了,我们现在可以行动了吗?迟一分,谣言就传播的更离奇一分,对于我们来说,也更不利。”
顾晚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吧。”
她想出手,固然有想帮燕啸然的原因,不过她本身也不愿意看到韩州这么乱。
如果韩州本来就不安全倒还罢了,可是这里有燕啸然在,顾晚舟相信,韩州不会被齐王打下来的,百姓们被战争的恐惧支配,逃离了家园之后,迎接的只有更加艰难的生活,还不如在城内,至少安稳一些。
擂台早已经被搭好,顾晚舟在士兵们的保护下,来到了擂台。
现在百姓们都在纷纷的逃离出城,所以这里即使搭了擂台,也没有多少人前来围围观,更何况那里还有士兵把
守,—听说现在的士兵可是随便抓人就砍头的,大家怎么敢往前凑呢?
但顾晚舟登台,仍旧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只是大家都是远远地看着,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顾晚舟登上演讲台,看着那些围观自己的人,高声开口道:“乡亲们,你们很好奇我现站在这里,是想干什么?是不是?”
那些人没有说话,不过一个个交头接耳,倒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顾晚舟继续道:“我今天站在这里,是给大家指明一条生路,你们此刻出城,只有死路一条!”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驳道:“我们留在这里才是死路一条,燕王残暴不仁,我们留在这里,只有被抓到战场送死的份!”
那人话音一落,围观的百姓们纷纷附和。
“是啊,就是!”
“她是燕王派来收买人心的吧,我们大家伙不要上当!”
顾晚舟看了一眼最先反驳自己的男子,精悍瘦小,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看就不是心怀叵测之人。
她在心里悄悄的留意这个男子,然后继续对着大家道:“乡亲们,请冷静!你们说燕王残暴不仁,是不是因为他杀了韩家的人
?”
“可不是!韩家一百多口人的人头,还在城墙上挂着呢。”
“我家就在韩家后面的胡同,一晚之间,韩家的人就全没影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在这韩州城里,也只有燕王有这个本事了。”
顾晚舟听了几句,高声道:“诸位,你们都被人骗了!燕王是杀了韩家的人,不过那些人都是在军中任职,犯了死罪的人!韩家的其他人也不是被燕王杀的,他们在齐王的帮助下,连夜出逃,害怕着隐匿起来,从而蒙蔽了大家!如果大家不信,这是韩家之人所犯的罪状,大家请看!”
顾晚舟说完,示意士兵把提早装备好的,罗列韩家之人罪状的文书拿出来,展示给百姓们看。
当然,其中上面罗列的贪墨军饷、假公济私等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则是韩家人如何霸占民女,私自向佃户征收额外税收,草菅人命等等罪状。
这些都是和百姓们息息相关的,只有这些他们亲身受害的经历,才会引起他们对韩家的痛恨,才会接受燕啸然杀了韩家人的举动。
果然,这些文书一拿出来,不少人都人不知前来围观。
得知
真相的人们,对韩家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