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晚舟的学院虽然没有招收到前来赶考的读书人,却激起了一些读书人敏锐的自尊心,觉得顾晚舟此举,就是在污蔑他们读书人,把士子和其他人同等待遇,本身就是对士子的一种侮辱和挑衅。
紧接着,顾晚舟曾经同意给二百名商户改户籍的事情,也开始扩散开来。
于是有人开始到城主府生事,让顾晚舟给大家道歉,同时把那二百名商户户籍,再次改回来。
顾晚舟听了冷笑,只觉得这些士子也过于天真了,而且过于自视甚高,现在府试还没有开始呢,他们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竟然敢胁迫官府了。
不过事情最终还是有些出乎她的的意料,那些学子围住城主府也就罢了,不知道是谁从哪里得知了消息,有些学子得知了改户口的商户姓名,于是就组织人到他的家门口大闹,更严重的是,那些学子竟然开始砸工厂。
顾晚舟听了,心里气愤不已,韩州的工商业,可以说是她一手促成的,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现在被人这样的破坏,她简直想要抓起那些人,给他们尝尝自己最近刚刚研制出的药丸。
不过她也知道
,这些也只能想想,事情还是要和平处理的。
但此时燕啸然已经离开了河裕郡,前往宁河郡,那里是他们和齐王直接对峙的军事重地。
燕啸然不在,事情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倪玉刚的头上。
倪玉刚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个局面,不过真的来到的时候,还是十分的头疼。
他们都是学子,一个个打不得骂不得,除了忍着,还真没有有效的办法。
不过现在的情形是就算是忍着,也不一定能忍过去,那些士子每日里吃过饭,就在城主府生事,官兵不敢暴力驱逐,每日里乱的不成样子。
就连他的衙门,现在也开始有不少的学子开始围攻,他出来还要让衙役打探一下门口的人数,再决定怎么出门。
倪玉刚乔装了一番,从城主府的后门悄悄的进来,一看到顾晚舟,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顾大夫……你,你说现在怎么办?”
他原本是不满顾晚舟的,招生的告示上,把秀才和那些大字不不认识的粗鄙之人放在一起,搁谁谁不生气呢,就算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掉身价。
顾晚舟淡淡的道:“随他们闹去,我就不信还
能反了天了。”
倪玉刚面色大变,“可万万使不得啊,顾大夫你不知道,在三十年前,也有一次学子生事的情况,不过那时候是在京城,本官还是一个懵懂的孩童,亲眼看着那些那些士子最后竟然冲进了皇城。”
倪玉刚想起那时候的事件,到现在还是一脸的后怕,他不知道先天子是怎么处理的,不过后来从老师的嘴里得知,那一届的考生,最后中榜的人,是仓隋国开国以来最少的,只有十几个人。
从那以后,士子们消沉了好长的时间,才渐渐的恢复了元气。
他可不希望韩州最后,也成为读书人鄙弃的地方。
顾晚舟略一沉思,开口道:“韩州有没有名师大儒,在开考前给他们讲讲文章吧。想必和考中相比,谁改了户籍,也不过是一件小事。”
倪玉刚苦笑了一声,“顾大夫有所不知,韩州地处偏僻,每年的考生都是最少的,鸿儒就更少了,最近的一个比较有名的,还是七十年前的黄友亭老先生。现在已经去世了。要说起学问,现在汇韩州最有学问的,恐怕就是下官了。”
说完,倪玉刚随即想起了林语城。
林语城虽然是他的后辈,不过之前两人叙话,林语城在各次考试中的排名,都超过了他。
看到对方面色有异,顾晚舟问道:“还有谁?”
倪玉刚像便秘一样说道:“还有一人,就是工商部部长林语城,他府试和最终的春闱会试都考得不错,还有幸进了殿试。”
“林语城啊……”顾晚舟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忽然眼睛亮起来,“我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学子了。”
倪玉刚此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他在林语城面前,似乎就没有赢过。
不过他好歹是一府的长官,即使心里不是滋味,不过为了韩州,他还是压下了自己心里的不痛快,问道:“顾大夫有何妙招?”
顾晚舟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韩州每年也没有多少人能考中吧?而且朝廷是不是对韩州的考生,还有一定的优待?”
倪玉刚点头,“不错,韩州太偏僻了,这里文风不盛,鲜少有出挑的人物,可朝廷又不能不录用韩州的士子,不然的话,激起了民愤就不好了,所以会稍微减低难度和分数。”
这和在现代的时候,那些有优惠政策的省府是
一样的啊。
“所以,他们虽然看上去人数不少,可有实力的却没有几个?但想要考上,是每一个学子心里的梦想吧?如果有人能在开考前,给他们补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