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对于白洛的提早归来颇感惊讶:“你见到世子了吗?”
白洛微笑着递过糕点,又从包裹中抽出一双靴子:“没有,这是我先借来用用的。”
锦婳玩笑道:“你不会是对世子动了心思吧?”
白洛以一抹淡笑回应,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她随即直奔陆庭樾的卧房,未加通报便推门而入,屋内一片寂静,只有陆庭樾背对着门站立,脸庞笼罩在阴郁之中,显然心情不佳。
对于自己驱散仆人,却仍有不速之客闯入的情况,他显得异常烦躁。
正待转身发问,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紧紧环抱住了他的腰肢。
“是什么事情让爷心烦了呢?”
陆庭樾一听便辨识出了白洛的声音,他转过身,一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中带着探究:“你怎么来了?”
白洛一边展示着手中的靴子,一边轻松笑道:“特地为爷做了一双鞋子,想看看是否合脚。”
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在传统中,母亲为儿子制鞋,代表着深厚的亲情,然而从侯夫人的态度来看,陆庭樾似乎未曾享有这样的温暖。
此刻,正是她可以填补这份空白的时刻。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陆庭樾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怔愣,旋即笑容更甚。
“爷,我帮你穿上如何?”
白洛提议道,话语中透着一丝亲昵与主动。
陆庭樾虽然嘴上摇头表示拒绝,但内心的挣扎与犹豫被白洛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没有多言,只是轻巧地跪坐在光滑的地面上,眼眸中闪烁着坚定而又温柔的光芒,那轻柔的语气仿佛春风拂面,无声无息间就化解了他内心残留的最后一丝怒气。
见白洛如此,陆庭樾终是忍不住心中那份渴望,大手一揽,将她轻轻拉起,而后动作略显粗犷地将她安置在床上,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爷看你今天,似乎有着别样的心思。”
说话间,他的手指已不自觉地开始解开白洛身上繁复的衣扣,动作既带着些微的急切,又显得无比珍视,仿佛在解开的不仅是衣物,更是她心中的一层层防备。
白洛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心中虽有计划,表面却故作娇羞,以手推拒,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俏皮:“鞋子,我还未曾试过呢!”
对于白洛这番看似推脱的言语,陆庭樾哪里还顾得上,他紧紧拥着怀中的佳人,满脑子都是眼前人的身影,至于靴子,早已被抛诸脑后。
于是,在阳光穿透窗棂洒满房间的那一刻,他们忘却了外界的一切,只愿沉浸在这片刻的欢愉之中。
一番激情过后,陆庭樾这才悠悠转醒,视线落在床边那双精致的靴子上,眼神复杂。
他拥抱着身边喘息未定的白洛,手指不自觉地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间,轻声许诺:“待时机成熟,爷定会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侧室。”
陆庭樾的早朝时,脑海中已经悄悄盘算了许久。
姜之瑶怀孕的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天赐良机。
只要熬过这个生辰,那腹中的胎儿便会自然消逝。
届时,他将用尽手段,确保白洛能够彻底归属于他一人。
对于白洛,陆庭樾从心底感到满意。一旦纳妾的文书落定,白洛便不再需要忍受姜之瑶的任何指使。
然而,白洛对此全然不知,只是懒懒地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嗓音低哑地询问:“那么,爷是要等到夫人诞下子嗣之后,才会考虑抬举我吗?”
面对白洛的问题,陆庭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一记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笑容意味深长。
白洛心思细腻,瞬间便察觉到这背后的不对劲,难道他并不希望姜之瑶的孩子平安出生?
说来也怪,姜之瑶突然的怀孕确实让人觉得有些突兀。
正当她陷入思绪时,陆庭樾似乎是为她的心不在焉惩罚,轻轻地咬住了她的唇瓣:“等你也有了身孕,爷自然会让你地位晋升,如何?”
“孩子……”
白洛的手不自觉地覆上平坦的小腹,微笑中藏着几分期待。
得子之事还需天意,她必须要想办法,尽快让自己成为实至名归的妾室。
当白洛回到如意院,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贴身丫鬟锦婳。
锦婳脑中立刻闪现出无数话本中的情节:“我看那些书里,都是英雄救美后,美人就以身相许了,你……”
但她话锋一转,摇了摇头,“罢了,世子爷武艺超群,侯府戒备森严,怕是找不出这样的机会。”
白洛却不以为然。
谈及安全,范曦云之事不是还有传言说是刺客所为吗?侯府内部,未必真的铁板一块。
……
让锦婳始料未及的是,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居然真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