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吩咐四小姐前去看望念夏的家人,告知他们已有安排,只需安心等待,不必过分忧虑。
一切吩咐妥当后,白洛这才端起了面前的饭菜,缓缓品尝。
原以为天荷的那些小动作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聪明,却未曾想她竟藏有如此恶念。
念夏因她而遭难,保护念夏的家人,如今成了白洛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荷的心机如此之深,也难怪她会下定决心采取行动。
餐毕,白洛即刻召见了天荷。
表面上,她以赞许的口吻,称许天荷对念夏家事的操劳,并以一支闪耀着金光的簪子作为奖赏,亲手交到了天荷手中。
那只簪子不仅工艺精湛,其上的吊坠更是玲珑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让人一见难忘。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恩赐,天荷显得有些愕然,连忙感激涕零,随后,满心欢喜地告退离开,留下一串欢愉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响。
然而,白洛的目光在天荷离去后变得幽深而冰冷,那支金簪实则是谭氏所赠,而天荷的炫耀之举,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另一方面,在另一侧的庭院中,天荷的出现引起了小丫鬟们的议论。
她的几句不经意的牢骚,却无意中揭示了谭氏院中的忙碌与紧张氛围。
小丫鬟们低声议论,言谈中不乏对天荷胆大的惊叹,亦有对自身命运的担忧。
天荷对此不屑一顾,她的目光闪烁着不耐,手中的物品被重重摔在地上,那份烦躁与不满溢于言表。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皆是噤若寒蝉,深知在这深宅大院里,一言一行都可能关乎生死。
与此同时,付婉艳从谭氏院中步出,满腹的忧愁使她的脸庞显得尤为阴沉。
原本只想取一份药方,却遭到了谭氏的推诿,只得到了一份安胎方,而保胎方却被敷衍了过去。
这种明显的轻视让她怒火中烧,心知肚明这只是谭氏想要控制她的手段。
愤怒在她心头翻涌,却不得不为了腹中胎儿强压下去。
罢了,她可以容忍谭氏十个月,毕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但这份短暂的释怀在看到天荷那张不满的脸时瞬间瓦解。
如此重要的时刻,她竟带着这样一副表情,难道是有意为之?
就在这一刻,付婉艳注意到了天荷头上的那只金簪,一股强烈的怒意油然而生。
她轻轻一侧目,两位奶妈心领神会,迅速上前,紧紧控制住了毫无防备的天荷。
当天荷还沉浸在惊愕之中时,付婉艳已经猛地将那支簪子从她的发间扯下,冷冷地质问道:“你戴着它,是想让我时刻记得,我失去了什么吗?”
那金光闪闪的发簪下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犹如初熟葡萄般的吊坠,对刚刚经历流产之痛的付婉艳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刺激与侮辱。
整个侯府都在尽力避开与葡萄相关的一切,天荷此举,无疑是在挑衅她的底线。
付婉艳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天荷则在恐惧中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那些曾遭受过的威胁与恐惧像潮水般涌入脑海,使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就在这时,一只精美的绣花鞋轻轻踏在了天荷颤抖的手背上,随后,随着付婉艳的一点力度,天荷的手指瞬间断裂,疼痛让天荷连哭喊都来不及,只是不断地挣扎,试图解释:“夫人,这真的是侧室所赠,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这一切在付婉艳看来都不重要了。
天荷触犯了她的逆鳞,其余的种种,都成了多余的理由。
她不容许这样一个隐患继续存在。
“处理掉,扔出去。”
话语简洁而决绝,奶妈们遵命行事,天荷的生命也随之消散在了春风之中。
付婉艳并未因此停下,她决定要对如意院中的事情追根究底,任何试图挑战她权威的算计,都将受到最严厉的回应。
而当消息传到如意院,白洛听到天荷之死,虽表面震惊,内心却早有预料。
她掩盖住所有的情绪波动,等待着奶妈的到来,准备着下一盘棋局的布局。
“奶妈,我对夫人的忠心,就像那天边的日月一样明亮可鉴,无时不刻不在证明我的清白。那支精美的发簪,确实是在几天前由谭氏亲自送到我手中的。”
白洛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眸清澈如水,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您要知道,谭氏一直嫉妒夫人对我器重有加,又对我腹中的胎儿心生嫉妒。
她此次的行为,无疑是为了借这支发簪让我在夫人眼中失宠,企图在我们之间种下猜疑与嫌隙的种子。”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谭氏心思的洞察。
“当我察觉到谭氏的不良居心之后,便立即将这发簪交给了天荷,那个由夫人亲自指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