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子道别后,爷爷舒畅地吐了口气。他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傍晚了,马上就到家了,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说着,他便带着两个孙子顺着蜿蜒的石头小道一路向下。
三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着,心情都格外轻松愉悦。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半时,周围突然开始弥漫起浓雾来,将他们笼罩其中。他们这才意识到,在走出林子后,雨已经停了一会儿,但浓稠的雾气却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蔓延开来。
“没关系,顺着路下去,一会就到山脚了。”爷爷安慰着两个孙子,在前方开路。
可正当三人以为要到山脚时,浓雾竟然变了个戏法,使本就狼狈的三人霎时间心如死灰——下一秒,出现在三人眼前的居然是向上的台阶。
“这……这是怎么回事?”江骁乾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所闻。
哥哥故作镇静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后得出结论:“整个地势是向上的缓坡。”他一脸阴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是……刚才我们明明是走的向下的石头小道啊!怎么会突然将我们引到向上的坡地?”江骁乾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
爷爷也紧绷着脸,努力思考着其中的缘由,但却毫无头绪。他们仿佛陷入了一个诡异的迷宫,被大雾和未知的力量玩弄于股掌之间。
“难道是雾太大,我们走错路了?”弟弟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可能,我一直注意着方向,没有走错。”哥哥坚定地说道,“这太奇怪了,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三人站在原地,望着那无尽的台阶,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前进,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找到出路。
“不可能!怎么会!”
张梓忆瞳孔中遍布着恐惧,进入仓库的根本不是人类,而是捏着手斧,姿势极其扭曲、诡异的伪人。
“为什么会有两个屠夫,不是一场游戏只有一个屠夫吗?”
这时一阵不安的悸动传遍了张梓忆的全身上下。“也许,自己进入的游戏中只有一位逃生者,而却有四个恐怖的屠夫。”
想到这里,张梓忆接近崩溃,看来他十有八九要在这个鬼地方丧命了。不甘夹杂着绝望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待伪人走出仓库后,张梓忆蹑手蹑脚地移步到外面,扛起铁锹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走到西北角,张梓忆欣喜第发觉,高大防护栏墙边有块很大的空隙,差不多刚好够自己挤出去。张梓忆先将铁锹扔了过去,自己匍匐在地,一点一点地朝空隙外用力钻着。
“滋,滋,滋”象征着死亡的电锯声搅碎了张梓忆原先以为能够逃生的激动。他别过头向后看去,皮脸端抱着转动的电锯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张梓忆拼尽全力朝外面钻去。眼看电锯要砍向自己,张梓忆把力气集中在双脚上用力一蹬成功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到达墙另一侧的张梓忆捡起铁锹,当皮脸也通过那个空隙吃力地往外挤时,他二话不说举起铁锹,狠命地朝皮脸的头部砸去。张梓忆越砸越使劲,恨不得能把这个嗜血屠夫的脑袋砸烂。可是专注于眼前的他并未顾及身后。在他毫无防备时,第四位屠夫悄悄靠近,一刀刺进了张梓忆的后背。。
他艰难地扭过头看去,发现自己被可恶的鬼面给偷袭了。泪水浸湿了他的脸庞,等待他的将会是游戏里那些曾被他处决玩家的悲惨结局
张梓忆用手摸了摸出血的后背,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紧接着,一阵空灵的闹铃声将他与屠夫分隔开来。
“原来是一场梦。”张梓忆看到睡在床上的自己安然无恙,心中暗自窃喜。戴好手表,张梓忆想起今天又要去上学,不觉叹了口气,得抓紧时间,他可不想因为开学的第一天迟到而被处罚。
浓雾中的三人决定沿台阶向上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由于体力快速的消耗和精神的过度紧张,三人感觉都有些支撑不住了。随着步子越来越慢,三人依次坐下休息。然而困意很快裹住了爷孙三人。精疲力竭的他们沉沉睡去。
醒来时只有江骁乾一人坐在杂草丛生的荒野中。一条墨绿色的大蛇摆着尾巴爬到自己身上,惊恐中他想坐起来反抗,而四肢深深的无力感使他粘附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蛇吐着舌头,盘踞在江骁乾软绵绵的身上,随后它一口咬向自己的颈部。除了一阵刺痛,江骁乾什么也记不得了。
爷爷和哥哥一直到现在还未找到。他是在奶奶喊了救助人员上山后被找到的。住进医院,除了有些感冒发烧并无其它大碍。医生开了三天的退烧、抗病毒以及消炎药。至于脖子上被蛇咬的刺痛处全然没有一点痕迹。这属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吃完医院口感一般的午饭,江骁乾收拾好物品,准备和妈妈一起办出院手续。今天也是开学第一天,自己可不能错过。
晚自习下课期间,同学们分享着假期间有趣的事和去过的那些好玩地方。王智颜、江骁乾和张梓忆三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