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磁铁粉的符纸肯定就会往她那里飞。
原本想着哪天在沈玲珑面前表演一番,让沈玲珑目瞪口呆一回,结果还没有表演,居然就用在了这里。
想到自己为沈玲珑做的这些用心,沈巍炫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沈玲珑哪里会在意这些?她只把沈家当成一块跳板而已。
还是擦亮眼睛对自己亲姐姐好才是对的!
沈草拿了玉坠回去,把它细细清洗了,在灯下看了很久,最后还是用红绳打了花结络子,将玉坠串了戴在了脖子上。
玉坠是暖玉,贴在肌肤上微微温热,如同贴上了一颗小小炙热的心,熨帖是熨帖了,温暖是温暖了,却也让沈草心乱了。
明明游了金明池回来已经很疲惫,沈草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
同一片夜空下,没睡着的不止她一人。
太子府里,厉泽安身边的侍从给他呈上了一个白玉小罐,是一罐玉肌雪容膏。
小侍从跪在地上,高高举着托盘,“太医院呈上的,说是等殿下伤口结痂脱落就可以用了,每日临睡前涂抹上,殿下的伤口就不会留下疤痕,一丁点痕迹都不会有。”
厉泽安挑了挑眉,把小玉罐拿到手上看了看,打开来闻了闻,一股子清新好闻的花香味。
他嘴角扯了扯,舌头舔了舔牙龈,突然很不想涂这鬼药膏。
——要是痕迹都涂没了,他还怎么去讨债呢?
这个梁子,哼哼,好像越结越大了!
过了两天,厉泽安就特意去了一趟万松书院。
去了把沈巍炫叫出来,对着他不住的道歉。
“孤也是今天才知道,那天的东西是济明堂掌柜的弄错了。孤原本是要送你姐姐一盒香料的,结果他弄错了,弄成了一盒臭料。”
“怎么能出这样的差错呢?令姐没有生孤的气吧?”一副恨不得当场自刎谢罪的懊悔模样。
沈巍炫哪敢说什么?即使沈草当时真被气到不行,他也不敢对厉泽安说实话。
“没有没有
,殿下放心,家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当时就说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今天还劳动太子殿下为这个亲自跑一趟解释,小的心里真是万分惭愧。”
厉泽安就假装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是那样就好了,也难得你们姐弟大气,很不错。回头孤亲自挑些礼物送去沈府给沈大小姐赔罪!这回肯定不会再弄错了。”
慌得沈巍炫连说不用。
他又不是真的十三岁的孩子,即使当时没有看出来,回头想想也觉出了不对,现在再仔细看看厉泽安眼光灼灼,分明就是有问题,哪敢再收他的东西?
他这姐弟关系好不容易才和缓一点点,要再乱收东西把姐姐惹恼了,以后恐怕连白轩阁的门儿都不会让他进了。
“不要孤的东西啊?”厉泽安就遗憾的皱起了眉,表示很难过。
又见沈巍炫在他面前有些拘谨,提到沈草都有些躲闪的样子,知道沈巍炫对他有了戒备心,便转了转眼珠子心生一计,
“听说万松书院的学生蹴鞠踢得好,难得今天孤有空,你叫上几个人,陪孤踢上几场松松筋骨!”
沈巍炫就响亮的答应了,叫了几个人来陪厉泽安踢球。
热血少年哪有成年人那么复杂,在草地上跑过几轮,挥汗如雨的配合过几场,就什么隔阂顾忌都没有了,只觉得太子殿下无比亲切随和,简直当场就能跪下来拜把子。
厉泽安就耐心的慢慢的套沈巍炫的话,终于知道了小少年的苦恼——他想让姐姐进女学,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姐就是死活不愿意。
太子殿下就摸着下巴,由衷的呵呵的笑了。
不愿意啊,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