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鸟说完,沈草淡定的点点头,把瓜子送到嘴里吃了。
一颗瓜子刚进嘴,差点被呛到。
“什么?复活?死了真的能活过来?”
像她和父母兄弟这种,重生带着前世的记忆,那还能接受,
可这人死了又复活,身体肌肤都坏了朽了,还能看吗?
她最想知道的是:“活过来的那个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吗?”
“不知道。”两只鸟一起摇头,“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所以这个问题无从回答。”
不过,红脚爪的赤日说道:“从地狱走过一遭,应该和以前不一样了吧。”
一路讨论着,又被心急的阿里木催着,沈草的马车就向着大慈寺快速过去。
等她们刚过去,李十月随后便也到了悬崖这儿。
她也注意到了路边整齐码放的条石。
心念微动,李十月叫停了马车,自己裹了一件灰鼠里大氅走了下来。
站在悬崖边,手扶着条石往下看,
底下依旧是陡峭石壁深不见底。
心中有疑惑也有些惆怅失落。
这么高,沈草那贱人摔下去怎么会平安无事呢,也不知道底下是怎么样的情形。
纵然事情过了那么久,想起当日厉泽安那不管不顾的纵身一跃,仍然还觉得心惊肉跳。
她自从进了宸王府,做了二皇子的妾室,就算再不愿意也慢慢被环境改变,心思也慢慢的转移
到了争宠夺爱上了。
对厉泽安的那份绮思也只能深深的压抑在心里。
如今荒郊野外,除了自己别无人烟,那些久违的少女情怀翻翻滚滚又涌了上来。
她当初和莉佤人勾结,在驿站给钦差卫队下迷药,又放火,就是想趁乱把厉泽安弄残疾。
只要厉泽安残废了,就不可能再当太子了,也就没有人要他了。
到时候,还愿意守在他身边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自己就可以照顾他一辈子。
多完美的计划。
只可惜,当她进屋之后才发现厉泽安并没有动下过药的饭菜,没有中迷药。
而且她提着斧头进屋的时候,厉泽安就已经皱着眉头快要醒了。
她想把他弄残废已经不可能了。
她只能临时更改策略,当机立断把手中那柄斧头扔到了床下,摇醒厉泽安,告诉他客栈起火了,让他快跑。
李十月后来无数次想起那天的事儿,无数次的后悔。
如果她当时能果断一些,直接下手,说不定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不够狠。
正感慨万千,突听身后有一个男人嗓音在招呼她:“李小姐?”
李十月闻言转过身,看到了招呼她的男人。
来人穿着一身白麻粗衣,气质温文,原本一张圆团团的娃娃脸已经瘦得脱了形,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
是那位刚
刚被封做康宁王世子的何其善何大夫。
何其善独自一个人骑在一匹马上,看到李十月便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走近了她。
李十月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何其善。
“何大夫。”叫完了才赶紧纠正:“唉,不好意思,本宫没想起来,不该叫你何大夫了,应该叫你康宁世子。”
何其善苦笑一声:“侧妃娘娘何必笑话我呢?我这世子怎么当上的侧妃娘娘很清楚啊。”
李十月觉得这“侧妃娘娘”从何其善嘴里出来真是无比的刺耳,赶紧岔开话题:“世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何其善垂了垂眼眸:“在下正准备到寺庙里住上几日,为母亲点长明灯,为她老人家祈福。”
李十月夸他:“世子真是孝顺。”
“说不上孝顺,只是家里冷清,到寺庙里还有些烟火气。”
他一边说着话,一双眼睛就紧紧的盯着李十月看,看得李十月都有些恼火。
有又后悔下车的时候没有把面纱戴上。
她一向自负美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大油田,再这样被何其善肆无顾忌的盯着瞧,就觉得又难堪又羞恼。
皱起了眉头正要发火,却听何其善说道:“侧妃娘娘应该是中了毒啊。”
李十月眼睛霍然就亮了。
这句话说到了她心坎儿上。
自从她开始发胖、自从她的脸开始出油,
她就怀疑是有人对她下了毒。
可是无论多少太医来看,都说她不是中毒,只说是这样失调那样失调,
一个太医那样说,李十月还不肯信,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这样说,她不信也只能信了。
后来又去找了民间的大夫来看,说法也都和太医院是一样的,到最后,李十月都怀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