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样一个小萌物,皇后能生得起气才怪。
她咳了一声,问沈草:“你到花园里来就是为了它?”
沈草点点头,又一次把小鹰递到皇后面前,“母后摸摸它,可乖了。”
皇后嫌弃的撇嘴,往后退了一步,
“拿走拿走,本宫才不喜欢摸这种东西!”
嘴里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
沈草笑眯眯的不以为意。
她刚刚没找到这只小崽子,都快担心死了,现在把它找到了,总算是能放下心里那块大石头了。
小毛头手感那么好,毛绒绒软绵绵的,皇后不喜欢摸那正好,她自己摸!
小鹰就乖乖蹲在她手心里给她摸,
只是当沈草摸到翅膀那儿,它会有些轻微的抗拒和躲闪。
沈草就捏着小鹰的翅膀将它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小猫头鹰从树上掉下来,又在冬青树丛中挣扎一阵,身上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伤,
尤其是那对小翅膀,伤得挺严重的。
沈草就对皇后说道:“这家伙受伤了,我得把它带回去养伤。”
皇后溜她一眼:“你养?你知道怎么养?”
沈草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
不等皇后笑话她,她就指着那只扑过来阻挡皇后的大鹰:“儿臣是不会喂,可它有娘啊。”
皇后:“……算了当我没问!”
“母后放心,它每天会过来喂孩子的。”
皇后嗤之
以鼻:“本宫放什么心?又不是本宫的孩子!大的喂不喂,小的会不会饿死,与本宫有什么相干?”
沈草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把小鸟带回去给它上药包扎,又给做了一个窝,好好安顿了小鹰。
一切处理妥当才想起来问皇后:“母后找儿臣有事儿吗?”
皇后自从说了那句话以后就一直没吭声,随着儿媳回了西配殿,坐在旁边看着她忙碌,
直到沈草忙完了问了那么一句,皇后才慢悠悠的把身子往后一靠,说了一句:“难得,还想得起本宫。”
沈草只好上前去抱皇后胳膊,企图撒撒娇萌混过关,
皇后一脸嫌弃:“起开!别挨着,热!”
嘴里嫌弃,身子却一动没动。
这家伙怀着身孕呢,万一自己动作幅度大了摔着了她,儿子回来可不好交代!
所以任由她挨着完全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可不是本宫爱惜她!
皇后心里如是想。
就见沈草眨了两下眼睛,死皮赖脸说道:
“儿臣听说,当初您亲口说过,一看见儿臣,就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既如此,怎么还会感觉热呢?”
皇后面无表情拿帕子在鼻尖点了点,掩饰那一丝尴尬。
这话,她以前是说过,
还不止说过一次,都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了。
如今看来,做人还是要少说些话才好,免得将来
啪啪打脸太难受。
赶紧把厉泽安的信拿出来转移视线:“喏,还问呢,都不关心一下你夫君,还要皇儿百忙之中给你写信!”
沈草眼睛一下就亮了:“殿下来信了?”
皇后对儿媳的反应很满意。
她最耿耿于怀的就是儿子对这个儿媳太过上心,一直都在替儿子不值。
就怕儿子一腔深情被人辜负。
如今看到沈草的反应,知道她也牵挂惦记着儿子,才感觉到几分欣慰。
至少,儿子的付出不是一厢情愿!
这就好。
厉泽安的来信很厚实,
拆开来,是一个大信封里面套着两个小信封。
一封很厚,另一封很薄,形成鲜明对比。
皇后一边撇嘴嘀咕着“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一边很自觉的伸手去拿那封比较薄的信,
在皇后的认知里,以儿子和儿媳妇的恩爱程度,那封厚厚的信指定不是给自己的。
她拿起信件,也没仔细看,就拔下头上的金簪,用簪尖挑开了信封口,拉出信纸展开来看。
一打眼就愣住了:
“小草吾妻……”
这封薄薄的信居然是给儿媳妇的……
皇后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睛已经下意识的把这一封信给浏览完了。
信不长,短短几行字而已,刻骨的思念却透纸而出:
“小草吾妻,自别后,每见路边草,总念及汝……
草色青盛,无处不在,就如同
你在身旁,相思之苦才能稍稍缓解。
我今日又被二哥找麻烦了,沈少侠说他的帐篷住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