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何其善二皇子起兵叛乱的时候,厉泽安其实已经在路上了。
而且更令二皇子何其善想不到的是京城民众居然如此抵制他们,甚至不怕他的镇压悍然发动反击!
等到反应过来,何其善立刻就转头去找沈阁老。
现在不是惊诧和犹豫的时候,他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保住性命。
手上没有了皇后和沈草作筹码,他们可以抓沈阁老。
厉泽安如此看重他的太子妃,总不可能致太子妃的亲爹于不顾吧。
把沈阁老抓在手上,无论如何他们也能逃过一条性命。
官员们也明白了二皇子两人的打算,把沈阁老藏在人群中间,阻挡着二皇子,不让他们抓走沈阁老。
场面一时就混乱起来。
何其善双眼充血,失败的狼狈让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夺过旁边士兵的刀挥舞了两下,冲着人群叫道:“沈阁老!沈必清!你给我听着!你再不出来,我就将他们一个一个全部杀光!“
“谁帮你我就杀谁,你要不要试一试?”
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刀,就要向着离他最近的金阳公主驸马劈砍下去。
金阳公主失声惊呼:“何其善,你敢?!”
何其善脸上肌肉抽搐,恶狠狠咬牙:“老子有什么不敢?”
他望了望二皇子,问道:“厉泽仕,你说,我杀不杀他?!”
二皇子犹犹豫豫看了一眼金阳公主,又看了一眼鬼魅般的何其善,吓得腿软,
艰难的说道:“姑姑姑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看的!”
金阳公主气得差点撅过去,冲过去就要挠他:“你还敢说你姓厉?姓厉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可惜金阳公主还没挠到二皇子,就被何其善一脚踹回了人群里。
众官员赶紧把金阳公主接住。
一团纷乱里,沈阁老叫道:“住手!你放了他们,我出来!”
不顾众人阻拦,坚决的拨开人群走了出去。
他做不出那种让别人为自己牺牲的事情。
何其善冷冷一笑,“假惺惺!”
便让竹山抓着沈阁老,自己和其他几个兵士护着二皇子,一行人就往宫外走去。
勤政殿门一开,外面的喊杀声响彻云霄,就如同当日他们起兵叛乱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不同的是当日他们是入侵者,屠戮者,而今天他们成了被强势碾压的一方。
踏着血水尸首和满地残破的兵器铠甲,何其善与厉泽安来了个面对面。
亲兄弟堂兄弟许久不见,各自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厉泽安看到了被
抓住的沈阁老,也不多废话,直接道:“放了我岳父,你要什么孤都给。”
何其善满腔的讽刺:“我要什么你都给?
我要你的皇位要你的江山,你给不给?”
厉泽安皱眉:“皇位不是凭本事抢吗?这个孤就是给你你也坐不稳!”
何其善嘴唇一动,厉泽安哼了一声,懒得再跟这疯子多说,一挥手,就有士兵推着一辆架子车过来了。
车上赫然是一具裹着草席的尸体!
尸体露出草席的脚上穿着一双女式的青缎鞋,鞋尖上镶嵌着一对硕大东珠,珠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何其善一见这尸体就大惊失色:“厉泽安,你敢?!”
他母亲康宁王妃的脚上就穿着这样一双鞋子。
那草席上的这个人是谁一望可知。
厉泽安道:“你都敢,孤又有什么不敢?”
有士兵举着火把过来了,
厉泽安斯条慢理拿过火把,把火凑近尸体,转头看着何其善:“放人!不然,孤一把火烧了康宁王妃尸首!”
厉泽安看了一眼被众多士兵押解着的沈阁老,有些心疼。
沈阁老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这么多天的羁押已经让他身心俱损,连头发都白了好多。
被士兵们拖拽着有些支撑不住,身形摇摇欲坠。
厉泽安忍着心里的焦躁和愤怒,尽量用平淡不在意的语气与二皇子进行交涉。
“你放了沈阁老,孤放你和二皇子走!”
何其善审时度势。
他兵败如山倒,这种情况之下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不可能再要求其他。
眯了眼,不确定的问厉泽安:
“一言既出?”
二皇子朝前走了一步,嘴张了张,想说话,被何其善冷冷的一眼又瞪了回去,急得跺了跺脚。
大好的机会,何其善怎么只要求脱身呢?应该多要点东西啊!
可何其善掌握着他的身家性命,他又不敢多说什么。
厉泽安没理会他们两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