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份文书,出列站在殿堂中央,抖开展示给众人看。
“诸位请看,这是我莉佤国的降表。”
他一字一句的把降表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大意是莉佤甘愿臣服大周,做大周的附属国,每年进贡给大周牛,羊,马匹各二万,贡银十万两。
看着大周朝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抑制不住的都是胜利的兴奋,赫连志比他们都开心。
冷笑两声,在群臣的笑容中慢慢的一下一下撕碎了降表。
满场鸦雀无声。
厉泽安脸色一变,沉下声问道:“敢问汗王何意?还想打吗?你们还有力气打吗?”
赫连志盯着厉泽安,语气里全是受到羞辱的悲愤。
“我莉佤不敌大周,惨败而降,我们打得起也输得起,输了,本汗亲自上京求和。”
“本是一片诚意而来,然而你们大周呢?却仗着武力刻意羞辱于我!”
“本汗只能撕毁降表小姐回国召集残部,与大周决一死战!战至最后一人为止!那样才能洗血耻辱!”
皇帝皱眉:“还请汗王说清楚,我大周哪里做
得不好?以至于汗王误会至此?”
赫连志一字一句:“听说贵国根本没有准备在国书上用玺!”
“用没有加盖玉玺的国书糊弄我莉佤,让我莉佤成为千秋笑柄!我赫连氏力量虽弱,却也不是没有骨气之辈!本汗这就回去召集兵马,咱们两国开战吧!”
他这一说,举座皆惊。
当即就有大臣站起来问皇帝:“玉玺不见了?这件事儿可是真的?”
底下一片嘤嘤嗡嗡,厉泽安伸手举了举,按下了群臣的议论。
盯着怒火腾腾的赫连志:“汗王要怎样才能消气?”
这句话一说,基本就已经确定了,玉玺确实丢了。
厉泽安心里明白赫连志不过是在借题发挥罢了,哪里是真的要打仗?
发动战争又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办到的。
两国都迫切的需要休养生息,都耗不起了,是不会轻易开战的。
赫连志这么说,不过就是想利用大周的这个失误,减免供奉,想少给一点罢了。
赫连志见厉泽安松口,心中暗喜。
“要继续结盟也可,就看大周拿出多少诚意
来了!”
“怎样才算是拿出诚意?请汗王明示!”
“第一,进贡牲畜和贡银各减一半!”
“第二,太子殿下娶我妹妹阿柔做平妻,两国结永世之好。”
姻亲关系才是最牢固的,他要用这个机会把妹妹塞进厉泽安的后宫!
厉泽安盯着赫连志,突然展颜一笑,只笑得山温水暖。
“要孤娶阿柔公主,需要彩礼吗?”
赫连志微微一愣。
他都还没有想到要彩礼这件事儿呢!
厉泽安要给彩礼?那就更好了!
“既然太子殿下替我妹妹想得这么周到,那剩下的一半就做彩礼了吧?”
厉泽安点头:“合情合理。”
皇后越听越不对劲儿,皱起了眉。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认真的?
白汀兰抿着嘴笑,讨好皇后:“这下好了,娘娘有两个儿媳了,很快就又有小皇孙抱了。”
皇后斜了她一眼:“闭嘴。”
皇帝和厉泽安相互对视了一眼。
厉泽安没有吭声了,相当于是默许。
皇帝叹了口气:“那就重新拟定国书吧。”
对下方的沈阁老说道:“此事还得劳烦首辅大人!别人分量不够。”
沈阁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都不敢看女儿一眼,恭恭敬敬答应:“是。”
靳芙蓉作为参战有功的将领,也在宫宴之列。
眼看着这桩婚事越谈就越像那么回事,阿柔就要嫁进东宫,要破坏沈草的幸福了。
要影响她磕糖了!
那可万万不行!
战败的一国不向胜利国纳贡,这像什么话?到底谁降谁?
说出去不笑掉别人大牙么?
靳芙蓉越想越气,站起来朗声道:“末将愿领兵再战!”
孙宇等武将也一并出列,齐声请战。
沈草在上座,看着靳芙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对靳芙蓉摆了摆头,示意她不要争。
皇帝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国事为重万民为重,不可轻易动武。”
靳芙蓉急得都快哭了,不管不顾的问厉泽安:“太子殿下,难道您这么快就忘了和小草的盟约了吗?!”
阿柔理了理发冠上垂下的璎珞,得意洋洋的对靳芙蓉道:“看来靳小姐还是
不了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