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水又不比其他东西,就算当时没有了,勤哥儿再努力点吸吸,也不是没有,可他就是不吸了!
太上皇和太后也没有法子,把乳母和太医都召集了过来。
一干乳母太医把东宫围了个水泄不通,都在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可没有一个主意能够让小家伙停住哭声。
他就只管闭着眼睛大声哭。
沈草急得陪着儿子哭,福至心灵突然想起在别院时哑巴婆婆教的法子,忙忙孩子反过来让他趴在自己手臂上。
勤哥儿的哭声低了那么一点点,可还是哭得厉害。
厉泽安心中愧疚,见这样做有点效果,又心疼妻子,怕她太累,忙主动接手:“你那小胳膊太细了,让我来吧,我胳膊宽一点他趴着舒服些。”
于是小小的勤哥儿又像小猴子一般挂到了父亲的手臂上。
尖锐刺耳的哭声弱了一半。
皇后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这情形似乎有点眼熟……
试探着说道:“那天皇儿穿着铠甲,抱着他就不哭了……”
太上皇沈草太后三个人六只眼睛一起盯住了厉泽安:“要不,试试?”
厉泽安脑瓜子嗡嗡的,觉得这几个人都要疯了:“哪有这种说法?”
太后娘娘语气强硬起来了。
为了孙子,儿子算什么?
“总不可能让他一直这么哭啊,哭坏了怎么办?就
试一试怕什么?只让你穿铠甲,又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一心一意想讨妻子欢心的太上皇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也得去不是?”
那边婆媳俩赞赏的看了太上皇一眼:“不愧太上皇,言之有理!”
转眼间厉泽安的重甲就被抬进来了。
一副重甲,全身披挂上去足足七十多斤。
穿戴完毕,把勤哥儿趴着放在了厉泽安手上。
那小东西舒服的咂咂嘴,停住不哭了!
原来是要这样啊!
厉泽安看着趴在自己手上的小不点儿,无语凝噎。
这小子绝逼是在报复他,绝对!
愤愤的抬起头,看到对面三张欣慰的脸。
太上皇道:“朕的孙儿不愧是我厉家血脉,这么小就喜欢铁血甲胄,将来必定开疆拓土做一代霸主!”
太后第一次觉得丈夫的话还算动听,也连连点头:“可算是知道用什么法子了!”
对沈草道:“这套重甲就放在你们房里,平时呢镇宅辟邪,要遇到哥儿哭闹,就让他父皇穿戴起来哄他!”
厉泽安越听越绝望,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挪向了自己妻子。
却见沈草一脸的感动,深情无限的看着自己,脸上全是柔软的母性光辉,心里咯噔就是一沉。
完了!
彻底玩完了!
沈草如何能不
感动?
做父亲做到厉泽安这种程度,真的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夫君辛苦了,以后半夜哄孩子的事儿,可就要麻烦夫君了!”
厉泽安有苦说不出。
勤哥儿趴了一会儿,吭哧吭哧的要找奶喝了。
他这声音太后娘娘很熟悉,急忙把孩子抱下来递给沈草,沈草转去了屏风后喂孩子。
折腾了这半天,她奶水也充盈起来了,顺利的把孩子喂饱了。
吃饱喝足的小婴儿惬意的眯着小眼睛,趴在母亲肩头拍着小奶嗝,看起来乖巧天真无比可爱。
太后太上皇松了口气,厉泽安也吁了口气,向花生招招手,让他过来帮自己脱铠甲。
又不打仗,穿着这玩意儿又重又闷的,老难受了。
花生刚走到厉泽安身边,就听那小魔鬼“咿呜”了一声,又在沈草肩头哭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向厉泽安望了过来。
厉泽安就傻眼了。
花生飞快缩回手,退回原位了。
得,看样子没他事了!
这一晚上,毓庆宫灯火通明,亮了一整个晚上。
厉泽安穿着七十多斤重的铠甲哄了儿子一晚上。
勤哥儿还不让他坐,一坐就哭,非得让厉泽安起来走动才行。
厉泽安眼睁睁看着晨光一点点将窗户染白,看看地上撑不住打瞌睡的宫人侍从,
又转头看看床上沉沉酣睡的妻子。
那家伙裹在被子里,睡得可真甜啊!
最后目光下移,落到自己手臂上。
那里,挂着小小一个肉团子,白白嫩嫩的,粉粉香香的,趴在他手上睡得那叫一个美。
谁能相信这是个小恶魔呢?!
厉泽安自认文韬武略熟读兵书,上了战场也是所向披靡,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