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脱光了赶出宫去,对她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她不要陷到这样的厄运里面。
因此茶小小紧紧抓着衣领不放手,作着徒劳的抵抗。
这是沈草的衣服,黄豆不敢用力撕,怕把衣服扯坏了。
见茶小小久久不放手,他恼怒起来,“啪啪”两记耳光扇在了茶小小的脸上。
扇得茶小小嘴角都沁出血来,无力的松了手。
黄豆赶紧将她外头的衣裙脱了下来,双手托起递到了厉泽安面前。
厉泽安伸手将衣服轻轻的取了过来。
托在手上,仿佛托着一个珍贵的孩子。
看都没看凄凄惨惨的茶小小一眼,冷冷吩咐:“继续脱!脱光为止!至于你……”
厉泽安宣布对黄豆的惩处:“去杂役房吧!”
“朕是不想看见你的!娘娘要是回来,想起你了,你就回来继续当差。”
“娘娘要是想不起你,你就永远有留在杂役房吧!”
转身吩咐花生:“打盆水来,朕亲自洗这件衣服!”
这是她的东西,虽然被别人穿过,但因为是她的,所以无论是扔了还是烧了他都舍不得。
没
办法,只能自己洗干净!
花生震惊:“皇上,您怎么能亲手洗衣服呢?还是给奴才洗吧?”
厉泽安苦苦一笑:“朕不洗能怎么办?”
“不能给你们洗,这是她的东西。”
“其他的衣服倒也罢了,做新的就是。”,
“可这衣服不同,这是她家常穿的。”
“家常衣服她就喜欢穿旧一点的,说贴着身柔软。”
“她衣服本来就不多,万一人回来了,没衣服给她穿了怎么办?”
“那些新衣服又太刺人,怎么能给她穿呢?”
花生听着这声声泣血,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忙道:“皇上,奴才有娘娘的新消息。”
厉泽安却失望的摆摆手,“这半年来所谓的好消息朕听得够多了!你别拿这些事来诓我。”
他眼角余光扫到了站在一旁的小鹿和曲吉祥:“怎么你也跟黄豆一样的心思,想用美人来邀宠吗?”
看着抬水的小太监已经把水抬进了殿内,他冷冷一笑,进了殿,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花生隔着门说道:“皇上,奴才没说假话,是真有娘娘的消息!
”
回答他的是厉泽安愤怒的声音:“滚!别耽误朕给娘娘洗衣服!”
花生无奈,转头与小鹿和曲吉祥对视一眼。
三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厉泽安。
谁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实确定?
万一不是真的,谁都承担不起惹怒厉泽安的后果。
小鹿闭了闭眼睛,义无反顾的往前一冲。
砰的一声巨响,撞开房门,奔到厉泽安前面。
双膝重重跪下,将托盘高高举起。
“陛下,这有娘娘的针线!这件龙袍是娘娘做的!”
“只要找到做龙袍的人,就一定能找到娘娘!”
小鹿说完,摒气凝神不敢吭声,等着那声雷霆震怒。
然而头上一点声息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安静到小鹿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过了好久才听到一声呓语般的轻声问话:“是真的吗?没诳朕?”
说实话,小鹿现在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她内心矛盾挣扎的厉害。
可最终还是一闭眼心一横:“是!”
“奴婢确定
这就是娘娘的针线。”
“除了娘娘没人绣出第二幅这样的来,皇上您一看便知。”
“在哪里?”厉泽安喉咙发紧,又期待又紧张。
“那件龙袍在哪里?”他又问,声音轻飘飘的,似乎声音大一点就要把得来不易的线索吓跑了。
“这里!”小鹿赶紧把托盘高高举到厉泽安面前。
托盘里龙袍明黄的光泽刺痛了厉泽安的眼睛。
他抖着手伸出去,发现自己手上还有水渍,赶紧收回来在衣服上擦干了。舔了舔唇,接过托盘端在手里,迟迟不敢把那件龙袍打散来看。
良久对小鹿道:“你出去吧,朕一个人呆会儿。”
“是!”小鹿退了出去。
几个人忐忑不安的在门口等着,眼巴巴的看着紧闭的宫殿门。
黄豆挪到了花生面前,带着哭腔唤了他一声。
花生扭过头来,什么都没说。
拍了拍黄豆:“皇上让你去杂役房,你就先去吧,别惹皇上不高兴。”
“你暂时忍一忍,娘娘应该很快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