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说着,连扶带拽架了老太太就走,坚决不让她破坏自己主子之间的相处。
赵老太太哪里抵得过花生的力气?口中怒吼连连,却也没办法,只能被撮弄着走了。
沈草看了看赵老太太挣扎反抗的背影,转过头来看着背着手等在旁边的厉泽安,感觉男人的视线一刻不离的笼罩在自己身上,心中又是疑惑又是不安。
这些人究竟是谁?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似乎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他们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一团迷雾层层笼罩在她心头。
厉泽安见她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叹了口气。
算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走到她面前:“走吧,发什么愣呢?”
沈草被他催促,只好提步往前走。
厉泽安与她并排而行,侧转头看着她:“有些人呢天生笨,想不通的事儿就别想了,免得头疼。”
沈草没理他,加快脚步往前冲,可无论她怎么快或者慢,这人始终能与她保持并排。
有时候甚至能精准预判她的下一脚出在哪里,等她踏出去的时候,他的脚已经等在了旁边,就像两人商量好了似的。
最后沈草倒把自己弄得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带厉泽安去了后院。
赵家是典型的三进大宅院,赵老太太住第一进;
赵老板夫妻住第二进;
后面的房屋就作为库房和下人们的住所。
沈草进了赵家之后,因为她名义上是赵老板的妻子,所以便理所当然的被安排住进了第二进院子。
现在厉泽安来了,花生问都没有问过沈草的意思,就把她的东西挪去了右厢房,把原本是她的屋子腾给了厉泽安。
沈草也没意见。
毕竟现在这个家里,是这位黄总管说了算。
厉泽安进去看了看,还算干净整齐,点了点头。
沈草跟在他身后,只觉如披针毡,浑身不自在,待不多久就想要告退。
“黄总管远来辛苦。既然房间已经打理妥当,那您就好生歇着,民女不打扰了。”
说完,匆匆福了一福,逃也似的就跑了。
直到跑出很远,跑出了院子,还是始终觉得有那么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厉泽安站在窗前目光沉沉,看着沈草远去的背影。
沈筝走进来,站到了厉泽安身后,轻声问道:“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非要这样绕个弯子?”
他一向喜欢直来直往,就有些看不懂厉泽安的操作。
不如直接告诉小草她自己的身份,
直接带她走不就完了?
厉泽安垂了垂眼眸:“朕欠她一个孩子。”
“如果勤儿找到了,朕什么都不必说,直接把孩子往她怀里送,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可是勤儿没有找到,朕有什么脸面面对清醒过来的她?”
“她现在这种状态也不算特别糟糕,至少她不会日夜思念着孩子。早早晚晚都受着撕心裂肺抓心挠肝的折磨。”
两人想起现在还渺无音信的勤儿,心情都有些沉重。
厉泽安道:“算时间,勤儿也该九个多月了。朕问过太医,他这个时候至少也得有十五斤重,抱在手里也该沉甸甸的了,也不知道沈玲珑抱不抱得动,抱不动的话,也该还给我们了。”
沈筝点点头。
勤哥儿再重,他爹和他舅舅总抱得动。
“快了,已经有她们的确切消息了,希望在过年之前,我能亲口告诉她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这一下午沈草都窝在屋里不出来,晚饭都是花生送到房里给她吃的。
令沈草惊奇的是,平平无奇的素菜居然给她吃出了肉味来。
吃完晚饭,她就忙不迭的收拾好准备上床睡觉。
一觉解千愁,说不定明天早晨起来所有的问题都能完美解决了呢。
刚闭上
眼睛,她房门就被敲响了。
花生恭恭敬敬的在她门外道:“那个栗娘子,黄总管说他被子太薄了,想让栗娘子给他加床被子。”
沈草有些恼怒,冲着房门道:“库房钥匙不都给你们了吗?棉被在库房里,你们去抱就是了,叫我做什么?”
花生在门外低声下气:“库房的棉被都分配完了,丫头说就您房里还有多余的,您能不能匀一床出来给我们爷?”沈草沉默了一会儿。
外面天气那么冷,被窝里又那么暖和,她实在不想动。
无奈花生在外面喋喋不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要不咱家只有去找老太太了,也不知道老太太睡眠浅不浅,有没有睡下?”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沈草实在被烦透了,高声叫:“等着。”认命的穿了衣服起来,从自己屋里的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