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马不停蹄直奔清风寨。
厉泽安狡猾,上马之前把那个钱箱子扔给了沈草。
沈草一路上就在和这个沉重的钱箱做斗争。
马匹行路颠簸,钱箱就在马背上左右晃荡,她细胳膊细腿的不太抱得稳,一路都在调整那个箱子。
就没空多去想厉泽安的异样,也没空计较他抱着自己的事。
厉泽安媳妇儿在怀,得意洋洋,只恨路途太短,这样甜蜜温馨的时间太少。
快到清风寨之前,厉泽安给侯勇下达了命令。
命太子卫队全体下马,分散行动包抄清风寨。
他自己则下了马,一手提过钱箱子,一手拉着沈草,看都没有看瘫倒在地上软成一滩泥的白嬷嬷,就直奔清风寨大门。
还没走到,有两个拿着长枪的匪徒拦住了他们。
两匪徒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黑衣,开口就问:“钱呢带来了吗?”
厉泽安伸手一抹脸,刚刚的矜持冷傲就不见了,挂上了一脸的谄媚,上前点头哈腰的笑:“带来了,带来了,这不就是吗。”
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两个小银角子出来塞给了两个匪徒。
俩人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满意的看了厉泽安一眼:“不错,人长得漂亮,
办事儿也办得漂亮!”
收了钱心情就好,指着纤细瘦弱的沈草问:“这谁?”
“我姓沈,你们抢去的四少爷是我弟弟。”
黑衣匪徒有点不太相信:“沈家的女儿养成这个样子?还没我妹妹养得好呢。”
摇头叹息:“怪不得让你来送钱呢!家里受宠爱的孩子哪舍得让她来?”
沈草笑笑,不置可否。
如果她真的是还是十二岁的孩子,这句话可能会影响她一生。
但现在这样的话在她心里根本激不起任何波澜。
她不在意,厉泽安却心疼。
“我们小姐是沈家唯一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受宠?她是疼爱弟弟,主动要求来的,和受不受宠没有关系。”
两个匪徒就一个看着厉泽安和沈草,另外一个飞奔进去报信。
留在外面这人对厉泽安说道:“你就在外面不准进,就女的一个人进去。”
厉泽安指了指钱箱子:“这个重,别伤了大哥的手。”
匪徒切了一声,“小看老子!”
就过来接那钱箱子。
谁料一提之下差点没能提得动,才知道厉泽安说有点重,不是有点,是很重。
讪讪的收回手:“走吧,走吧,跟着一起。”
又警告厉
泽安:“别到处瞎看啊,小心你眼珠子。”对沈草倒是一点都没提防。
红衣匪徒跑得很快,几下就冲进了议事堂。
议事堂正上方宽大的椅子上懒懒坐着一个容貌昳丽男子。
红衣匪徒向男子报了一声:“大当家,沈家来人了。”
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那个什么卖主的白馍馍黑馍馍吗?”
“不是。”粉红衣匪徒答:“是沈家小姐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家丁。”
“哦?”大当家才来了一点兴趣,哈哈大笑:“小姐和长得漂亮的家丁?那肯定得有一腿了!我得出去看看。”
说着下了座位抬脚就往外走。
红衣匪徒屁颠儿屁颠儿跟在身后,笑容满面:“当家的误会,那小姐不大,还是个小孩子。”
“哈!”这大当家啐了一口:“禽兽!”
“真是禽兽,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众匪徒跟着嘻嘻哈哈一阵乱笑。
远远的果然看见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和那个漂亮家丁站在一处。
那漂亮家丁紧紧的拉着小姐的手,侧身护着她,一脸的警惕。
满脸络腮胡子的二当家哈哈大笑:“哈你看着小妞,这么小就跟男人拉拉扯扯,长大了还得了
?”
话音刚落,眼前一花,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了他脸上。
二当家猛的跳了起来:“谁打老子?”
转眼一看,打他的居然是他们大当家!
不由吃了一惊,也不敢反抗,只委屈的摸着火辣辣的脸颊问道:“大大大当家,干嘛打人?”
就见他们大当家满脸怒色:“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那是老子救命恩人。”
二当家和其他匪众就都傻了眼:“啥?”
二当家结结巴巴:“谁?是家丁还是小姐?”
“是小的那个!”
这大当家不是别人,正是杜一刀。
他冷冷的对着一众匪徒说道:“待会儿都给我客气礼貌着些!要叫小姐,知道吗?”
众人大大的惊讶了一番,这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