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儿子分开得太久了,这缺失的亲情她得争分夺秒的补回来。
“以后我要自己带,不给三哥!”
说着,笑盈盈的在儿子伸过来的小手上亲了一口,又轻轻咬了一下他手指,勤儿又被逗得咯咯直笑。
厉泽安:“……!”
好吧,在媳妇儿心里他反正是没地位的,要想媳妇儿看到他的委屈恐怕难,只能改变策略,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服她:
“你也别老逗他笑,笑多了吸多了气进去对肺不好。”
又道:“都这个时辰了,该让他睡觉了,小孩子家多睡才能长得好。”
左说右说,沈草总算听进去了:“好吧。”
就开始撵厉泽安出去:“你先出去,我给他喂奶。”
厉泽安:“怎么还要我出去?”
往媳妇儿身旁一坐:“没关系,我委屈点看着他吃!”
沈草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他委屈点看儿子吃奶?还要不要点脸了?
厉泽安反正死活就不出去,就坐旁边看儿子喝奶。
沈草拿他没办法,最后也只能随他。
厉泽安看着看着,想想在赵家庄沈草发烧时的美妙滋味,一双手又开始不规矩不老实:“小草,你也可怜可怜我,我们好久都没有…
…”
一低头,就看见儿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噜噜的盯着他,那些肉麻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沈草好笑的追问:“好久没有,没有什么?”
厉泽安脸皮反正也厚,“你不觉得勤儿太孤单了吗?连个弟弟妹妹都没有。咱们再给他生一个吧。”
男人嘴唇滚烫,贴在沈草的耳边,熨烫得她耳朵都慢慢红得滴血:“咱们这个时候怀上,那这一年的水果,你从春天吃到秋天,到十月生产的时候不冷不热,你说多好啊。”
再低头一看,那可恶的小子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由都有些傻眼。
这刚刚还精神百倍的臭小子,这才多一会儿居然就睡着了。
厉泽安大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儿子从沈草怀里抱走,顺便亲了亲媳妇儿脸蛋:“你看勤儿都想要弟弟妹妹了。”
沈草呸了他一声,顺从的让他把孩子抱走了。
这一晚自然是说不尽的旖旎恩爱,第二天早上醒来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有了这一刻,再多的艰难困苦也都值了。
“小草,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了。”厉泽安喃喃道,手臂像铁钳一样把人搂
得死紧。
沈草伸手过去搂着厉泽安,嗯了一声,心里又是甜又是酸,幸福得直想叹气。
怎么分得开?这男人生要拉着她,死也要拉着她,追去地府幻境都要把她拉回来,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死心塌地跟着他了!
两人腻腻歪歪了一阵,起了床。
帐篷外,有个汤县令紧张的等在那里。
汤县令紧张得要死。
想想自己干的事儿!居然觊觎皇后娘娘,还让她伺候自己和女儿吃饭,就觉得即使长上十七八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昨天晚上他就想来请罪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
今天就无论如何要在圣驾起驾之前把这件事给了了,是死是活是砍剐,来个痛快吧!
好不容易等到花生来让他进去,汤县令就哆哆嗦嗦的进了王帐。
进去头都不敢抬扑通就跪下了。
耳中听到厉泽安平淡的声音:“起来吧。”
他也不敢起,一个头磕下去道:“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
厉泽安心情愉快,也没打算治他的罪:“不知者不罪,这件事朕不怪你,但你也要知道轻重,以后就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说。”
“你做这个父母官也算尽心尽力,朕都看在眼里,你回去吧,
以后好生当差就是。”
汤县令一颗心才稳稳的落到了肚子里,谢了恩推退了出去。
临走之前才觑了空偷摸看了一眼。
就看到皇后娘娘抱着小殿下在逗他玩,而他们的皇帝陛下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深情款款的看着,一边在喂娘娘喝粥!
汤县令汗如雨下。
我的老天爷!
他居然敢让被皇帝捧在手心儿的皇后娘娘给他夹菜舀汤!他真是胆子比肚子还大!
这件事儿给汤县令留下了浓重的心理阴影。
直接导致他不敢再用女仆,也不敢再成亲了。
他这一生极其尊重女性,能自己做的都尽量自己做,再也不敢让任何女人伺候他吃饭什么的。
可说不准哪天他遇到的就是个贵人呢!
吃了饭,队伍就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