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下人竟然这么嚣张?
岑以薰扬了扬眉,倒也没生气,寻着记忆里她的名字问:“红豆,玉嬷嬷怎么突然走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是啊,白天好好的人怎么突然走了呢?!不是应该问王妃娘娘您么?!”红豆的眼泪咻地落了下来,“嬷嬷已经六十多岁了,你还把她推进池子里。嬷嬷冬天本来好咳嗽,下午回来一直咳,后来就喘不上气了……”
“你怎么这么恶毒啊,这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嬷嬷啊。她抱过你娘也抱过你,你要生气就拿我出气啊,我年轻不怕冷,你怎么能把玉嬷嬷推进水里……”
岑以薰怔了一下,脑海里涌出一些记忆,顿时无语。
原主是个恋爱脑,从小喜欢皇长孙宫启勋,为了帮喜欢的人盗取能号令雪域军团的雪玉令在宫宴中设计陷害昱王非礼她从而嫁入昱王府。
只可惜,昱王因为“非礼”她而被夺走军权,从她进入昱王府后就没见过她,别说亲近她给她盗取雪玉令的机会。
雪玉令没偷到不说,还听说自己的亲姐姐跟宫启勋在一起了。
原主当场就气疯了,跟着伺候的玉嬷嬷本来是想哄她
开心给她讲了个笑话,却被原主理解成玉嬷嬷在笑话她,立刻狠狠地把玉嬷嬷推进水池子里,自己则气呼呼地去找皇长孙了。
这些记忆在原主的意识里很模糊,仔细一想确实有这件事。显然原主并不觉得这些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既然下午回来还咳嗽,那可能还有救。
岑以薰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嬷嬷是什么时候没了气息的?”
红豆见状,连忙把手里的盆子往旁边的浅绿手里一放,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怒道:“你想干什么?你磋磨地玉嬷嬷还不够吗?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岑以薰身上有伤,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一个踉跄,顿时眉间闪过几分戾气。
前世今生的,谁敢对她指手划脚一下!
她一把扣住红豆的胳膊,冷声道:“我想怎么样,还不需要向你交待!”
她一甩手,就把红豆甩在一旁,自己走到玉嬷嬷床前摸到玉嬷嬷的颈部动脉探了探,已经没有跳动。
她又弯下腰用手指压迫玉嬷嬷的眼球,撑开玉嬷嬷的眼皮仔细观察瞳孔变化。
红豆被摔在地上,还没有细想王妃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就看见她在
抠玉嬷嬷的眼珠子,立刻疯了似的扑了过去,嘶吼着:“你还是不是人?人活着的时候不放过她,死了还要挖她眼珠。”
岑以薰一抬手,手里的匕首射了出去,将红豆连人带衣服钉在旁边的墙上。
她没有回头,但声音冷得让人头皮发麻:“你再发疯,玉嬷嬷就是你害死的!”
冰冷的匕首贴着皮肤,红豆看着自己颈边的匕首,脸色刷白。
屋子里那些原本厌憎岑以薰的人眼底都充满了恐惧,只有浅绿怯生生地又充满希望地问:“王妃的意思是玉嬷嬷没死么?”
好歹还有个人有脑子!
“当然有救,嬷嬷只是假死,瞳孔还没散!”
岑以薰跪在嬷嬷床边,摸索着找到两侧肋缘于胸骨连接处的切痕迹,双手交叠,前倾上身,利用上半身的体重和肩臂力量,用力垂直下压。
她用力地一下又一下地按着,用尽全力为玉嬷做胸外心脏按压。
大家看着她这么残忍地对待玉嬷嬷的尸体,都敢怒不敢言。只有红豆还能大叫:“去找王爷,去找王爷为嬷嬷做主啊。”
岑以薰以外按压没停,只淡淡提了一句:“玉嬷嬷是我娘家的家生子
,你们都是!”
是!家生子,祖辈就卖了身的奴才,只要理由充分,主子可以随意打杀。
岑以薰对古代这种人口买卖制度没有什么好感,但现在她更没有过多精力去应付昱王,只能先恐吓他们。
果然,屋内终于安静了,但大家看她的眼神更恨更恶毒了。
又过了一会,空气中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打嗝声。
浅绿站的最近,惊讶道:“玉嬷嬷打嗝了!”她欣喜地流下眼泪,对大家说道,“玉嬷嬷活了,是王妃救了玉嬷嬷。”
“还不算救活。”
岑以薰从床上下来,弯下腰,拿了个枕头将玉嬷嬷的颈部垫高,让她下巴扬起,然后自己弯下腰,嘴对着嘴用力一吸,连续猛吸好几次,一股浓痰过进口腔。
附近没有垃圾桶,岑以薰别过头把嘴里的痰吐进浅绿端着的水盆里,说道:“玉嬷嬷之所以没了气,就是因为浓痰卡住了气管。”
“王妃!”
玉嬷嬷睁开了眼睛,手在半空中挥舞着。
“我在这里。”岑以薰握住了玉嬷嬷的手,温声道,“嬷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