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把我拉到小南院?”
岑以薰怒道,“宫启煜,你太过分了吧。我这么明显在帮你在皇上面前示好,还在宫门前为你解围。你怀疑我是细作?我这么真心实意地想赎罪,你看不出来?宫启煜,你没有心?”
“本王没有心?”
宫启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管你是细作还是那个蠢货,本王有一点清楚得很。”
他把手里带血的帕子扔在地上,轻蔑地说道,“这不过是你跟宫启勋狗咬狗的戏码。”
“你在皇爷爷面前威胁本王,救皇爷爷你不过是想借本王为你撑腰保命。宫门前面前为本王解围?从始至终为昱王府带来祸害的人只有你而已,皇宫门前种种都因你而起,你竟然敢说是为本王解围?”
“岑以薰,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都是如你一般的蠢货?!”
宫启煜声音冰冷,可是怒意蓬勃,空气里那股实质性的压迫又起来了。
岑以薰感觉自己内脏都要压遍了,她在识海里咆哮:“小西,快想想办法!”
防弹盾!
岑以薰的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面军用防弹盾。
岑以薰一喜,防弹盾,特殊材质制成,炸弹都能防……
紧跟着防弹盾就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压缩下去了。
岑以薰整个人都凌乱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人是不是人,怎么能把防弹盾压扁?
难道原主的记忆有误差,这其实是一个修仙的世界?
宫启煜看着脸色苍白的岑以薰,面具后的眼底充满了震惊,不,应该是震撼。
“来人,上刑!”
“剥下你一层皮,自然就能说实话了!不能,就剥两层!”
宫启煜一抬手,两个戴面具的男人立刻拖住岑以薰,抽过墙上垂下的铁链就要往她手上扣。
岑以薰拿出了扑敏托喷雾,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宫启煜的随侍青河跑进来,恭敬行礼禀报:“王爷,宫里来传旨,让王妃进宫侍疾。”
青河特意补充道:“来的是胡公公。”
岑以薰松了一口气,默默地将手里的扑敏托喷雾收回广袖放回空间里。
宫启煜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淡道:“王妃要进宫侍疾,赔嫁的下人自然不能全带进宫去。”
这是在威胁岑以薰要敢在宫里动什么手脚,或者想趁机逃走什么的,他就对她的陪嫁下人出手。
岑以薰撇了撇嘴:“知道了!我可
以走了么?”
经过跟宫启煜的这一轮交道,她对这里更加厌恶了。赶紧治好他的脸,赶紧还完原主欠的债,赶紧和离。
他的脸……
岑以薰走到台阶上的脚步一顿,突然转身走向宫启煜,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她的气息落在他的耳根,温温地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旖旎。但她的话却令他心头大惊。
她说:“王爷到底伤的是脸还是腿呢?”
说完,她得意地扫了一眼宫启煜,这才施施然离开了。
虽然宫启煜展现出来的力量十分逆天,但是她留心观察到,他似乎能坐着就不站着,加上在宫里的时候,他起身时身体微微有些晃。
当时她以为他是跪久了,但从他这逆天的身手看,跪再久都不可能让他晃一下。原因只有一个,他腿上有伤。
明明腿上有伤却说自己毁容,这不是欺君是什么?!
呵呵!
恐吓?威胁?
她也会!
岑以薰先去了胡公公等着的主院,知道皇上没有大碍,便先回自己的青芜院换衣裳。
刚一进院门,就听见院子里红豆急吼吼地说:“不行,我要去找王妃。”
浅绿连忙拉住她道:“王爷难得跟王
妃单独相处,你去不是破坏了他们本来可能增长的情义么?嬷嬷不是说了么,王爷和王妃难得单独在一起,让我们不要打扰。”
红豆急道:“王爷一向对王妃什么态度我们都知道,怎么可能突然生出情意。我还是去看看……”
“不用看了,我回来了。”
岑以薰欢快地说,“给我烧桶热水。”
浅绿看着岑以薰完好无损地走进院来,笑着看向红豆:“你看,王妃好好的吧。小厨房早就备好了热水,我这就去打过来。”
红豆脸上的焦急也收敛了起来,上前扶住岑以薰回屋子。
离得近了,红豆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不由惊问:“王妃,你受伤了?”
“没事!伤口撕开了。”
岑以薰轻描淡定地说道,“院里不干净,小点声。”
红豆立刻不说话了,回了屋默默地翻出纱布和伤药。
原先缝好的伤口崩开了,线头并着一些碎肉垂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