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煜看着她,语气冷漠:“抽过血可以见皇爷爷?”
岑以薰为了能快速跟宫启煜化干戈为玉帛,立刻诚实道:“不是,我骗他们的。”
宫启煜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有些意外:“为何?”
“皇上喉头水肿,不宜多话。我要是让宫启勋进去,其他皇子皇孙就得有样学样。每个皇子皇孙来一次,皇爷爷就得张口应付一次。皇爷爷这么英明神武,生了这么多子孙,这要是逐个应付过来,他还能好么?所以这个先例不能开。再有两天皇爷爷病好了,到时候大家自然就见着了。”
岑以薰看了宫启煜一眼,“你是不是也想看皇爷爷?我跟你说,虽然咱们是一家人,但是你也别想走后门。”
皇上现在可是她的大粗腿,不能有任何闪失。她现在还不知道宫启煜是忠还是奸呢,怎么可能会随便放行。
她就站在院中,苍白的脸色掩不住她的活力。那一句“咱们是一家”莫名地令宫启煜呼吸一滞,不由自主接了一句:“本王只走正门。”
他戴着面具,语气又那样平静,岑以薰自然听不出来这是玩笑话。她双臂一展,拒绝
道:“想都别想。”
宫启煜难得心情好开玩笑,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时恼羞成怒,声音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岑以薰只觉得眼前一暗,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人掐住了。
岑以薰震惊无比,宫启煜竟敢在南清宫在皇帝的跟前跟自己动手,那回到昱王府她不死也得被家暴到半死。
她更加不能让皇帝出事了。
当下掌心一翻,沾着麻醉的银针刺入宫启煜手腕,嘴里数着“一,二,三……”
宫启煜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咻地垂落。
岑以薰脱离擒制,立刻往后跃开两步,摸了摸脖子得意洋洋地看向宫启煜:“王爷现在的右手是不是不像自己的?没知觉动不了了?”
宫启煜面具后的眼眸带着杀意:“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岑以薰漫不经心地说:“下毒啊,谁让你要杀我呢?我可不得自保么。”
宫启煜:“你敢在宫里下毒?简直找死!”
岑以薰翻了个白眼:“我要不下毒,我就要被你打死了。我这也是为你好,免得传出堂堂战神上不了战场只会打老婆。你问问他们是不是……”
一转头,发现院子里
一个宫女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这帮人,刚刚还在呢,这回逃得可真快啊。
不过这也说明,在老皇帝的心里宫启煜跟皇长孙确实有些不同啊。
不能上战场这话简直诛了宫启煜的心,他冷冷地扫了岑以薰一眼,手指飞快地在右臂上点了几处穴位,咬牙道:“本王今日哪怕废了这一臂也要休了你。”
宫启煜快步走到正殿前跪下:“皇爷爷,孙儿知道皇爷爷听见方才一切。岑以薰在皇爷爷跟前对孙儿下毒,谋害孙儿之心昭然若揭。孙儿请旨休妻。”
岑以薰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一顿之后立刻眼前一亮,休了更好啊,休了她就自由了。所以她不裹乱,就在旁边看着。
宫启煜约摸跪了半盏茶的样子,大殿的门开了,胡公公出来说:“皇上有旨,昱王妃奉旨不让人探视朕,并非有意对昱王下毒。令昱王拿了解药后速速离开。”
胡公公看向岑以薰:“还请王妃给昱王解毒,不要让万岁爷在病中为你们二人操心。”
昱王还想说什么,胡公公立刻退回殿内,说皇上身前不能没人,立刻重新关上了殿门
。
宫启煜站了起来,冷冷地看向岑以薰:“解药!”
岑以薰扔给他一枚黑色大药丸:“服用后一个时辰自解。”
宫启煜左手接住药丸冷冷地争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祝王爷早日康复。”
岑以薰笑眯眯地冲着宫启煜的背影喊,眼睛却闪过一抹疑惑。跪了半盏茶后起来竟然没有半点僵持,难道先前真的是因为悲伤过度?
宫启煜一走,胡公公就探头探脑地出来了,冲岑以薰招手:“昱王走了吧?药水快没了,王妃快进来。”
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是生怕宫启煜去而折返。
岑以薰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南清宫里的人会对宫启煜这个闲散王爷这么忌惮?难道因为他手里的雪域令?
应该不能吧?雪域令不是当朝皇子中也只有成王和皇长孙知道么?
这个宫里,秘密可真多。
岑以薰光在这呆一天就觉得心累。
皇帝戳着岑以薰的脑门恨铁不成钢:“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不就是小七想休你么?朕不是没同意么?!瞧你这点出息!”
“昱王想休我就休呗,我又不是离了他活不了。”
岑以薰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