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是宫启煜的近身侍卫,属于王爷的代言人,他气势汹汹代表了王爷的怒气。
浅绿立刻让大家回到各自岗位,端正严肃起来:“咱们不能让外人小瞧了咱们青芜院。打狗看主人,他们小瞧了青芜院,就是小瞧咱们主子。挺起胸膛来,各回各位。”
岑以薰给浅绿鼓掌:“说的好。”
浅绿一转头,就看见岑以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倚着门框站着,脸一红,垂头道,“娘娘笑话了。”
岑以薰慵懒地倚着门框,笑着打趣道:“这么能干的浅绿,将来我都不舍得许人了。”
浅绿脸更红了。
青河一进院来,就看见岑以薰跟下人有说有笑的。
他一向遵循礼数,哪怕再不待见岑以薰往日也都给足了礼数。此时一想到昱如在受苦而罪魁祸首竟然这么逍遥自在,顿时怒火中烧,沉着脸也不行礼:“王爷有请。”
王妃那两个字,此时此刻,他说不出口。
岑以薰翻了个白眼:“这态度,可请不动我。青河,你只是个护卫。”
原主亏欠了宫启煜,可没亏欠这些人。她可没兴趣去哄这些闲杂人等。
青河拼命地控制着怒火,强迫自己恭敬
揖礼:“王爷请王妃到前院。”
“真棒!”
岑以薰提着裙子施施然走下台阶,淡道,“早这态度,这会我都该走到了。”
青河气得发抖,可是昱如还指望着她,只能无可奈何地垂头。
然而更让他生气的是,岑以薰还不闲不淡地说了一句:“我呀,就喜欢看你这样明明快要气死了,却又不敢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浅绿在一旁提醒道:“娘娘,等一下红豆,她刚做完脸,这会正洗脸呢。”
这是都是原先设计好的台词,专门在青河出现的时候用。
岑以薰闻言又歉然道:“请稍等,我毕竟是王妃嘛,出门不带个侍女太没面子了。”
反正她已经跟宫启煜撕破脸了,反正她有皇上这条大粗腿了,在这昱王府,她就懒得装了。
窝囊地活着,不是她岑以薰的姿态。????场子,她就一点点的找回来。
青河担心昱如,又气又急,好在红豆很快就出来了。
看到红豆的那一瞬间,青河突然就有了新的希望。因为红豆脸上的鞭伤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消失无踪了。
岑以薰有这样的手段能治好红豆,自然也能治好昱如。
这样一来,
青河对岑以薰的态度又好了些:“王妃,请。”
岑以薰扬了扬眉:“带路。”
虽然红豆的脸好这么快,一方面有她用药的原因,但最后还是要归功于“化妆术”,遮住红豆那道鞭痕的最后秘法就是:遮瑕膏。
不过岑以薰并没有打算对青河说实话。
不是朋友,不必以诚相待。
昱如虽然住在偏院,但毕竟整个院子都是她的,条件可比官家庶出的小姐好太多了。
岑以薰进去的时候,甚至还看到院子里有粗使婆子。
岑以薰撇嘴,这一声昱如小姐确实没白叫。
毕竟王府没有给她配过一个下人,如果不是有陪嫁的下人,青芜院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昱如的闺房也十分有腔调,白色为底,黑色为辅,倒是跟宫启煜住的地方一模一样。
啧!
这态度都这么明确了,宫启煜怎么还不把人收了暖床呢。
青河三两步走到宫启煜面前,急切道:“王爷,王妃到了。”
宫启煜的轮椅停在昱如的床边,南风就袖着手站着,显然两人就在等岑以薰来。
宫启煜看向岑以薰,原本冷漠的声线淬着怒意:“给昱如解毒。”
岑以薰凑到床边看了一
眼,见昱如原本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变成了一颗烂猪头,加上她还躺在白色床单和黑色被子里,不由一阵可乐。
一头猪的葬礼的。
宫启煜见她没接话,冷声道:“岑以薰,本王命令你,给昱如解毒。”
岑以薰一转眸就看见宫启煜戴着面具还能这么生气的样子,莫名想到凹凸曼,又是一阵可乐。
但鉴于对方武力值太高,她只得憋住笑,正色道:“王爷,我再次说一遍,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用毒专家。我可没对昱如小姐下过毒。她中的也就是先前咱们中的过敏药,咱们过敏,痒痒,她过敏变成猪头。”
宫启煜看着她眼底强忍的笑意,心知肯定不是这样,也知道再问她也不会说实话,便沉声命令:“本王命令你给昱如解毒。”
“我当然可以给她注射解毒剂。”
岑以薰看向宫启煜,突然认真地问,“王爷还记得她为什么会肿成猪头么?”
不等宫启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