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的时间并不长但也不短,岑以薰还是没想到宫启煜会留在院中等着。
难怪昱如敢公然行刺她,因为昱王的看重给了她底气啊。
“没事,这是医嘱。”
岑以薰把事先准备好的医嘱条递给他,“你盯着她别让她犯忌讳。”
宫启煜接过纸条,递给青河:“你看着她。”
岑以薰双手搭在腹前,微微切身:“我回青芜院了,有问题随时派人找我。随叫随到。”
她笑得客气又疏离,宫启煜心头一阵烦躁,语气挺冲:“昱如有什么,本王唯你是问。”
“行!”
岑以薰龇出八颗牙的职业微笑答应着,心里默默问候他老母。
“红豆,咱们走,回去数钱喽。”
她往前后,宫启煜调转轮椅回去看昱如。
她突然有些羡慕昱如。
昱如受伤了,还是自己做的,有人担心有人维护。她受伤了就得自己缝合,自己扛。
岑以薰刚拐出院子,身子就靠在了墙上。
红豆端着盖着红布的托盘走在她身后,见状立刻凑了过去:“娘娘,怎么了?”
岑以薰挡在腹部的手垂了下来,露出身前一片殷红。
红豆把托盘一扔就去扶她,急得眼泪直掉:“
娘娘,这是怎么了?之前是吐血,这会又流血。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您不是大夫吗?怎么不给自己开药呢?”
岑以薰一看洒了一地的金子,心疼地要命:“快,快把金子捡。你这臭丫头。”
红豆哭道:“娘娘,你都这样了,还管那些东西。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岑以薰急道:“你不懂,钱财是生命之物。”
钱是一切事业的开端,是将来浪迹天涯的保证。
就在这时,两个推着独轮车的中年大汉走了过来。
他们一看到满地的金子眼睛都直了,一拥而上疯狂地捡着地上的金子,眼里根本看不到旁边站着的岑以薰和红豆。
红豆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王妃娘娘的金子都敢抢。还不放下,向王妃娘娘请罪。”
岑以薰都想捂脸遁走,姑娘啊,你家王妃但凡有这种威慑力都不用敲诈宫启煜。
捡金子的两个汉子相互看了一眼,各自从地上捡起最后一锭金子塞进怀里,站起来看向红豆和岑以薰,眼底闪过几分轻蔑之色。
“王妃娘娘?谁是王妃娘娘?你还是你?哪家的王妃娘娘穿这么寒碜?更何况昱王府的女主人是昱如小姐,可没
那个草包王妃什么事。”
男人看着岑以薰殷红的腹部,言语粗鄙,“呦,这是刚被破了身啊?”
红豆一抬手狠狠地抽了男人一巴掌:“大胆,竟敢对王妃言语无状,还不跪下。”
岑以薰再次想捂脸,这姑娘气势非常好,就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对方说的很明白,这个王府没人会把王妃放在眼里,她还拿着王妃的架子不放。
岑以薰叹了口气:“两位大哥,我这妹妹脾气差了点,这金子就当我们给你赔罪。红豆我们走吧。”
她现在可没力气打架,等伤好再把金子找回来就是。如果是府里的人,总能找到。
“打了人还想走?”
他们认定她们两是昱王妃的丫头,肆无忌惮地拽住了岑以薰的手臂,一脸淫荡:“既然她是你妹妹,那她的过错,就由你来偿还吧。陪爷俩一夜,这事就一笔勾销。”
昱王妃都不受宠,她底下的人还不得任人磋磨。
“你们敢侮辱王妃,简直罪该万死。”
红豆气得不行,但一下子就被另一个男人给制住了。
“王妃?哪家王妃在王府里红着肚子走来走去?”
红豆还要说什么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人重重撞在了地上。
岑以薰眸光一冷,正要出手,那两男人便被人踹倒在地。
“不长眼的东西,王妃也敢碰。”
南风狠狠往两人心口踹了两脚,打得他们直求饶,才转头看向岑以薰,关切地问:“七皇嫂,你没事吧?”
她白衣上的血色实在太过乍眼,南风不发现也难,他有些羞涩地张了张口:“七皇嫂,你……怎么回事?月信……在前面?”
“月你妹!”
岑以薰一激动扯到了伤口,痛地倒吸了口冷,“还是要多谢你出手相助。”
南风指着她指尖的银针,笑道:“只怕我不出手七皇嫂自己也能应付。”
岑以薰也不是拿乔的人,笑道:“你出手省我不少力气,还是多谢你。”
“那七皇嫂要如何表达谢意?”
“大恩不言谢!”
“得,说不过你。”
南风挥了挥手,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