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绿丫,你说我命你给乞丐舍狗肉,我想问你一句话,前天那天条疯狗也是我让你处理的吗?”
岑以薰这话问的没有半点杀气,甚至听着还挺和气。绿丫却莫名一慌,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
前几天围攻昱如的恶犬,岑以薰是让胡嫂去处理的。今天要不是因为胡嫂昏迷未醒,处理死狗的事也不会轮到她头上。
略一犹豫,绿丫斟酌说道:“你是命胡嫂处置,但胡嫂有事,让我帮忙处理。”
浅绿气得要命:“胡说,那天处理完死狗后,胡嫂曾跟王妃说过,死狗是她处理的。”
绿丫冷笑:“你是王妃身旁的大丫头,根本不需要处理这种污浊之事。你又非亲眼所见,怎知胡嫂没有说谎。有本事你就让胡嫂前来对峙。”
浅绿气急:“胡嫂昏迷未醒,如何前来对峙。”
绿丫梗着脖子一脸得意:“所以你又如何知道胡嫂没有说谎?”
绿丫头冲王大人重重磕头,大声喊冤:“大人,王妃院中下人寥寥,有时候相互帮忙是常有的事。请大人明察。”
明查?胡嫂昏迷,如何明察。
岑以薰看着绿丫眼底那控制不住的得意,冲王大人道:“既
然胡嫂能证明绿丫说谎,那便请王大人去府中传胡嫂前来。”
“不必,人我带来了。麻烦请让让。”
南风带着胡嫂拨开人群走上堂来,冲王大人拱了拱手,“王大人。”
王大人连忙起身见礼:“南世子,请恕下官公堂之上不便见礼。”
“好说。”
南风不太搭理他,以折扇遮挡凑到岑以薰耳边说着悄悄话,“七嫂,你可又欠我一个人情啊。”
将来和离后可一定得先考虑他啊。
岑以薰也没想到南风会这么及时带着胡嫂出现,很领情地小声说道:“放心,出了衙门我就去看你好朋友的伤,绝对不耽误你办事。”
他和好朋友要办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
南风悟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客栈里伤了腿的……宫启煜。再看她那猥琐的眼神,瞬间明白先前他的解释是白费了。
她竟然至始至终都坚定的认为,她伤的那个美男子是他南世子包的小倌。
妈耶!
南风根本不敢想宫启煜在知道自己不仅被误会成小倌还被人包养后的反应。
南风心思百转时,岑以薰推开了他挡视线的扇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绿丫:“你趁我不在院中给胡嫂下迷幻
药,为的就是让她沉睡不醒不能出堂与你对峙。很可惜你不了解我。我一惯对我的病人负责,我回到院中的第一时间便先去看了胡嫂。”
绿丫看着胡嫂,满眼惊惧,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她明明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那人还跟她说过,中了那种迷幻药连御医都查不出来,岑以薰怎么会发现。
岑以薰轻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胡嫂只是脱水,不至于一直沉睡不醒。所以我给她做了检查,发现她被人下了迷幻药。所以第一时间给她解了药。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很遗憾,你失败了。”
岑以薰扶住了脸色青白的胡嫂:“你身体尚未恢复,本不该麻烦你,奈何此事非你不可。”
胡嫂连忙道:“王妃娘娘对奴婢一家恩重如山,莫说是出庭作证,就是刀山火海,奴婢也愿意为王妃娘娘奔走。奴婢待凭娘娘吩咐。”
岑以薰笑道:“不必刀山火海,一会大人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绿丫从胡嫂出现后便知告倒岑以薰无望,绝望之余她大喊道:“王大人,胡嫂是昱王妃的亲信,她会颠倒黑白,她的话不能确信。”
王大
人惊堂木一拍,怒道:“说可以跟胡嫂当堂对峙的人是你,现在说胡嫂不可相信的人又是你。你当公堂是什么地方,竟敢随意信口雌黄。来呀,证人藐视公堂,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大人且慢!”
岑以薰阻拦道,“大人,咱们提高效率,先把案子审完,等确定绿丫是为害本王妃而出堂作伪证后,大人可双罪共罚。”
王大人虽然不理解提高效率的意思,但他觉得岑以薰这话有道理。
他问胡嫂:“胡氏,原告证人绿丫说你曾让她帮忙处理王府里的死狗,可有此事?”
胡嫂跪在地上,用仅用的力气大声说道:“没有,府中第一次出现死狗是因为我儿蛋蛋被人放狗咬伤,王妃为我儿子出气才放狗咬回去。王妃为我一个奴婢做到这种份上,我又怎会阳奉阴违假他人之手完成王妃交代的事。”
“好,那本官问你,你将那些死狗如何处理?”
胡嫂又磕了一个头才答道:“回大人,王妃说这些狗可能会有疯狗证,让我烧成灰。”
王大人看向绿丫:“绿丫,你可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