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子见状,叹道:“娘娘既然这么怕王爷,下次就别这么说了。”
岑以薰不以为然地翻着烤串:“我怕他?我怎么可能怕他!我怕的是他那反人类的武功。再说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害怕一个人而改变我自己。”
陈嫂见她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小声地劝道:“今天难得王爷不计较,下次要治您失仪之罪就不好了。”
主要还是惹了王爷不高兴,怕是以后又吃上肉了。
哪个男人能忍受被人说阳虚。王妃太大胆了。
陈嫂和浅绿一样,盼着岑以薰得到昱王的恩宠。所以对于今天的事也就更加忐忑。
多难啊,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要是再回到从前那样多苦啊。
岑以薰看穿她的想法:“陈嫂,你不会以为王爷今天不跟我计较是因为他大度吧?”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他不跟我计较,是因为我的无可替代性。你和浅绿的想法都一样,担心我昱王妃的位置被别人顶替。你们为什么担心?因为你们觉得谁是昱王妃由昱王说了算,我们未来过什么样的日子由昱王说了算
。”
陈嫂很想说难道不是吗?可是她不敢说。
“你们这么想,是因为成为昱王妃的条件只要是个女人就可以,我只是芸芸女子中一人,所以没有优势。但对我来说不是,我要不要当这个昱王妃,未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由我自己决定。”
陈嫂虽然不明白自家王妃有什么无可替代性,但还是连连点头:“王妃娘娘医术无双,谁都不能代替您成为昱王妃。”
“我说的无可替代是指人在社会上的重要程度和价值属性而不是身份……得,拿盆装菜吧,准备开饭了。”
岑以薰看着陈嫂越发困惑的眼神,立刻中止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孤独,连个能聊天的人都没有。
陈嫂麻利地将烤好的肉串装盘,心底松了一口气。
王妃娘娘说的每一个字她好像都听懂了,可是好像又什么没听懂。还是干活简单,以后近身伺候王妃娘娘还是得找浅绿和红豆。
院中摆着一张圆桌,本来是青芜院上下聚一桌,但现在宫启煜坐那,下人们根本不敢往前靠,只远远地守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厨房门一打开,岑以薰一声吆喝:“孩儿们,上菜了。”
下人们如得大赦,飞一般地涌进厨房,端盘上菜。
南风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喝了一口西瓜汁:“王爷,看您把人吓地。”
宫启煜还在为阳虚的事生气,整个人冷若冰雕,声音也如淬了冰的寒冷:“上梁不正下梁歪。”
昱如没有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身为王爷的正妃,岑以薰在背后用如此粗俗的言语诋毁王爷,让下人误会王爷,简直歹毒至极。”
她心里默默加上:除了王爷将来要跟她圆房那句。
南风不愿意听到昱如说岑以薰坏话,转开话题:“这西瓜汁挺不错的,这还没入冬哪来的冰块?”
昱如不以为然道:“王府城北的庄子底下常年囤着冰块,这有什么稀奇。”
宫启煜淡道:“知道城北庄子有冰的人寥寥无几,她不知道。”
昱如一阵狂喜,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不就意味着她在王爷的心里与别人不一样么。
南风满脸诧异:“难道是你特意派人去城北取了送给她的?挺恩爱的嘛。”
昱如
立刻激动反驳:“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会给她送冰块。”
南风好笑地看着昱如:“王爷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王妃送冰块?”
南风一向都是嘻嘻哈哈的样子,便是生气了也是笑眯眯地让人瞧不出来。
昱如并不知道他生气了,还很理直气壮地说:“她不配!”
岑以薰带着一群下人端着菜过来,刚好听见她说这话,立刻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不稀罕宫启煜给她送冰块,但轮得到绿茶对她品头论足么。
她悠悠地吩咐红豆:“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猪脸,熊胆,给昱如小姐烤一副。”
红豆立刻委屈道:“咱们小厨房哪有那些好东西,王爷不曾给过的,咱们都没有。”
这丫头,太上道了。
“我说呢,原来昱如小姐的脸和胆是王爷给的,难怪脸皮这么厚,胆子这么大呢。”
昱如蹭地站起来:“你说谁脸皮厚?”
岑以薰把猪蹄往猪上一放,双手怀抱在胸:“说你。不请自来,脸皮厚,以下犯上胆包天。怎么?我说错了么?”
昱如说不过岑以薰,红着眼睛向宫启煜告
状:“我是陪王爷来的,既然她不欢迎,我走就是。但她说我以下犯上,我对王爷向来敬如兄长。这条罪名我不认。”
岑以薰本来今天挺开心的,揪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