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煜看着昱如喝药时痛苦的样子,眼前浮现的却是岑以薰剪断缝合线时的模样。
明明痛地额头冒汗,双腿发颤,她却连叫都没叫一声音。
笨死了。如果说很痛,可能他会心软呢!
昱如没有再闹,反而贴心地让他回去休息。
宫启煜一走,昱如就变了脸。
“姑姑,你看到了吗?王爷的魂已经被那个女人勾走了。如果不是我的脸毁了,王爷怎么会变心?姑姑你一定要帮我,让我的脸恢复如初,我要把王爷抢回来。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
刘姑轻轻地抚摸着昱如的头发,温柔地说:“姑姑一定会帮你的,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再做一件事。”
第二天,岑以薰精神气爽地醒来,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南风的小倌该换药了。
南风的小马车刚进昱王府侧门就见岑以薰戴着面纱提着小包袱鬼鬼祟祟地往后院去。
他连忙飞奔着往主院去:“昱表哥不好了,昱表哥不好了。”
宫启煜低头看卷宗,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
“七皇嫂找你去了。”
宫启煜抬起眼眸,心跳加速,神色淡淡:“让她进来便是。”
南风急得都想拖着他走了:“不是,她去
后院爬狗洞,去客栈找那个你去了。”
“备马车,出府。”
宫启煜的轮椅快成一道残影掠出门去。
南风轻功不行,跑成狗:“等等我。”
一刻钟后,岑以薰鬼鬼祟祟地敲着唐风客栈甲号房的门:“帅哥,我是南世子的朋友,我来给你换药了。”
屋子里宫启煜飞快地跃进窗内,迅速地钻进被子里,低声道:“进来。”
岑以薰推门而入,就见美男子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着。
岑以薰看着他额头的细汗,随口道:“锻炼不急这一天两天的,扯到伤口反而不容易好。脱裤子,我看看伤……南世子……”
岑以薰一转身就看见南风壁虎一样趴在窗口,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进来的样子。
岑以薰看看窗外的南风,再看看美男子额头的细汗和微喘的气息,顿时明白了所有。
“南世子,你朋友伤还没好,你这未免太没人性了。”
岑以薰把南风从窗外拉进来,背着美男子严肃地批评他,“哪怕露水情缘你也该保护另一半,而且这种事男人比女人更容易生病,你应该更加疼爱他。这一天两天地自己解决一下不行吗?你怎么能这么没人性?你的医者父母心呢?
”
南风虚弱地辩驳:“不是,我不是,我没有!”
“我都看见了!”
岑以薰鄙视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渣男。”
南风恨不得指天发誓:“我真的没有,不信你可以验他的身。”
验身啊?
“也不是不可以!”
岑以薰转过身,冲美男子温和一笑,“裤子脱好了么?我看看你的伤。”
再看看你的身体,看看你有没有被南世子侵犯过。
咦,美男子的脸怎么这么红?害羞么?
她的声音又温柔了几分:“你要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跟先前那样把裤子拉开一个口……”
咻一下,美男子裤腿落到膝上,露出两截雪白的大腿,大腿内侧的伤口结着结实的痂。
岑以薰冲南风笑了笑:“没做过你躲什么?大清早挂窗外不是挺让人怀疑的么。”
南风欲哭无泪,是他想要挂在外面的吗?是他轻功没有昱表哥好,没来得及在她到的时候跳进窗而已。
“恢复的不错,没有感染,痂掉了就没事了。”
宫启煜看着她戴着口罩低着头替自己消毒的样子,抿紧了嘴唇。
她跟南风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可不计较她训斥南风如何行男男之事,但他不能计较她以为他是南风
包养的小倌。
南风如何能养得起如他般的小倌。
宫启煜决定洗刷一下自己的身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价。
“姑娘来的正好,在下今日正要回家。想请姑娘到寒舍作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可不是姑娘,我是昱王妃,南世子的七皇嫂。”
岑以薰替宫启煜提上裤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敢请我做客么?”
这小倌竟把她当作潜在客户了,胆子挺大。
宫启煜眼底有光:“只要昱王妃愿意,在下又有何不敢。”
她在外人面前袒露身份,令他心悦。
他能在听到昱王名声后还敢打她的主意,也挺让她意外的。
“我不愿意,我只是个大夫,想结交的只有疑难杂症并不想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