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头是她穿越过来后第一个护过她的人,她心怀感激。
赵老太君放下拐杖,颤巍巍地跪下:“臣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她的声音嘶哑苍老,带着克制着悲愤的颤抖。不知真相的人,凭这声音就能悲伤落泪。
白莲虽老,演技仍佳!
岑以薰默默给老太君点了个赞,来的路上还是凶神恶煞老巫婆,一见到皇上就成可怜又普通的老太婆了。
宫启煜正要跪下,岑以薰连忙道:“皇爷爷,昱王他身体不好,可不可以我替他跪?”
宫启煜心底一暖,虽然她总念着要和离,但心里分明有他的。
他看着她,冰冷的眼眸平添了几分欢喜:“本王无碍!”
“不,你有碍!”
岑以薰斩钉截铁,走路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负担,别说跪下了。
她一点都不想拉长治疗的时间线。
赵老太君越发困惑,不是说昱王讨厌昱王妃吗?不是说昱王妃心系皇长孙吗?这夫妻恩爱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皇帝老头面无表情地问:“你要如何替昱王见礼?”
天下之大
无奇不有,他老人家活到这岁数,第一次听说有人在面圣的时候帮忙行礼的。
“哦,就是这样!”
岑以薰看向皇帝,“皇爷爷先让我平身!”
皇帝差点给她气笑了,冷声道:“你是在教朕如何当皇帝?”
赵老太君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表情,这个蠢货竟然在御前如此大胆。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家儿媳就能跟皇家亲近呢。
论子辈,儿女就七个!
论孙辈,光成王一个人就有七个儿女!
宫启煜不过是诸多儿孙中的一个而已,岑以薰这个孙儿媳还真敢拿自己当颗葱!
岑以薰却像个二愣子,认真地同皇上解释:“皇爷爷不让我平身,我就不能替昱王跪。”
赵老太君看着皇帝逐渐熏黑的脸,幸灾乐祸地想,还平身呢,马上就治你一个大不敬,把你打死。
然而,皇帝却又面无表情地开口了:“那便平身吧。”
赵老太君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
岑以薰走到宫启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宫启煜红着耳朵答应了。
岑以薰走到宫启煜前面,宫启煜恭敬地说
道:“孙儿给皇爷爷请安!”
岑以薰立刻双膝跪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皇帝看着她磕完头就跪着了,满空期待落了空:“没了?”
还以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呢。
“没了!”
皇帝摆了摆手:“都起来吧。给老太君看坐。”
岑以薰麻利地站起来在宫启煜旁边站着。
可怜赵老太君因为他们一出小双簧多跪了些时间,起来时一把老骨头直哆嗦。
皇帝看着老太君,和蔼可亲地问:“老太君进宫见朕,可有要事?”
赵老太君屁股还没碰到椅子,便又得起身回道:“回皇上,臣妇此次进宫一为申冤二为告状。”
“昱王妃污蔑臣妇与管家有染,辱没了臣妇。臣妇向皇上申冤。”
“臣妇再告昱王妃身为皇媳,不守妇道与人有私。”
赵老太君又跪了下去,重重磕头:“请皇上为臣妇做主。”
皇帝见过大风大浪,神色半点没变:“那便将一应证据都呈上来吧。”
皇帝不问前情,说明在赵国公府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赵老太君心底一虚,但想到
背后的力量立刻就立刻又镇定下来。
“回皇上,昱王妃侮辱臣妇并无实证。但昱王妃与人有私臣女已有人证。证人李关已到宫门外等候。”
李关?这人怎么这么耳熟。
岑以薰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宫启勋以前的陪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搬出城外了。
原主的记忆非常混乱,加上浅绿说李玉琴曾经入过一只鸟到她脑袋里从此她就爱上了宫启勋。
她怀疑那只鸟是催眠类的道具。
原主不少记忆被那只鸟消除了。
那消除的记忆里会不会有原主跟倍读李关的私情呢?
千金小姐和倍俊俏小伴读不得不说的故事,话本里也不是没有。
宫启煜看着她脸色时好坏,心情时紧时松。
若李关真跟她有私,他一定把他剁成肉酱!
皇帝命人去传李关,岑以薰先把赵老太君扒墙的证据送上了。
她将一只盒子递给胡公公逞给皇上:“皇爷爷,这是赵国公府管家的血。我现在要取验赵老太君腿上的刺字,跟管家的血做比对。”
赵老太君自然不肯:“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