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如狠狠地推了一把小丫头,厉声道:“还不快把自己犯的罪说出来,让王爷饶你一命。”
小丫头被她一推,脑袋狠狠地砸向地面,脸上和额头擦在地上,模糊了原本胖乎乎的脸。
她挣扎着跪直,看着“宫启煜”颤声道:“是是奴婢鬼迷心窍给王爷下的毒跟昱如小姐无关。”
岑以薰走出来时,刚好听到这句,淡淡地问:“你且说说你对王爷下的什么毒?”
“是云欢香。”
“此毒何解 ?”
小丫头怯怯地说:“只有圆房过后方才能解。”
岑以薰看着发小丫头怯弱和懵懂的眼神,怕是她自己都还不甚清楚圆房是个什么情况。
她暗叹昱如狠毒,竟然拿一个十三四岁懵懂不知事的小丫头当替罪羊。
岑以薰走下台阶,在小丫头面前蹲下,问:“你为何要给王爷下毒?”
小丫头看着她,眼神一闪,小声地说:“奴婢,想当王爷的侍妾。这样家人便沾些光,在衙门谋些闲职。”
“家中父兄可好么?”
小丫头一脸懵:“奴婢并无父兄。”
“家中无父兄,能在衙门任职的只能是男丁。那想必是为弟弟图前程。你也不过十三四岁,你弟弟只能比你更小。在衙门能任何职?”
小丫头愣住了,她求助般地看向昱如,无声地问“能任何职呢?”
昱如见状狠狠一巴掌甩在小丫头的脸上,厉声道:“你看我做什么?你已经害我被王爷误会,还想将一切都推到我头上么?”
昱如跪在地上冲“宫启煜”重重磕头:“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昱如。昱如对王爷从来发没有二心,更不敢对王爷下毒。请王爷明察。”
“哪怕昱如离开王府,也要清清白白地走,绝不玷污爹爹英明。”
她说得斩钉截铁,字句铿锵,如果不是岑以薰早就看穿她的为人,说不定都要信了。
岑以薰无视昱如,只问小丫头:“你跟我说说,你如何在屋中洒出一片白雾,变出一只大鸟的?”
“大鸟?”
小丫头懵地更厉害了,可是她不敢再看昱如,身
体不住地颤抖着,小声地说,“奴婢只是发点了云欢香而已。”
岑以薰见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便起身看向宫启煜道,“我要问的问完了,王爷自便吧。真正下毒的人不是她,王爷中的也不是云欢香。”
云欢香只是一种香,外形与普通的香极为相似,点燃后也只冒出袅袅轻烟,绝对不会像她进门时看到的那样冒出一大股白烟,甚至还有一只大鸟。
这不像是毒,反而更像是一种邪术。
但是宫启煜要是执意相信昱如,认为小丫头就是下毒的人,她也没有必要追查下去。反正她不是受害者。
岑以薰对宫启煜没抱什么希望,上台阶时目不斜视,都懒得搭理他。
反正昱如怎么做都对,而她无论怎么做,他都要派人监视她。
宫启煜淡淡地看向昱如:“你说毒是你的婢女下的,可是她却不知道本王中的是何毒。 看来下毒之人另人其人。来人,给这小丫头用刑,严新拷问是替谁在顶罪!”
昱如不可思议地看着“
宫启煜”:“王爷不信昱如了吗?”
“本王相信自己。以本王的武功根本不可能中云欢香。你没听到王妃方才说的话么?屋内有白雾更有大鸟。照本王看,这不是下毒,更像是邪术。”
岑以薰差点一脚没踩稳摔下台阶去。
宫启煜这厮智商怎么一下子就上线了呢?竟然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昱如震惊地看向“宫启煜”:“王爷此刻不是完好如初么?可见丫头下的毒并没有伤到王爷啊。”
“宫启煜”淡道:“王爷无事,不过是因为本王能将毒逼出体外,并非没有中毒。昱如,本王知道你执意要留在昱王府的原由。”
昱如见“宫启煜”语气温和,以为他想起自己的告白心底松动了,顿时激动地泪流满面:“王爷您终于明白昱如的心了么?您愿意……”
话音未落,她身体一僵硬,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怎么……这样……”
“宫启煜”手里拿着面具,疤痕纵横的脸第一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
冷冷地看向昱如:“我早已没有当初的模样。”
昱如看着眼前这一幕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四年前您还不是这样的。”
岑以薰这才明白原来昱如爱的不只是“昱王”这个身份,还是宫启煜当初那张脸。
更没想到宫启煜竟然会用这招来让昱如死心。
这倒有点爷们。
宫启煜淡道:“我现在就是这样,所以昱王府没有你留下的意义。你走吧。”
“不,我不走。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