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如两眼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黑色虫子,三观崩裂,难以置信:“不可能的,姑姑不会骗我的。”
岑以薰冲浅绿使了个眼色,不一会浅绿便拿了面镜子回来。
“你的脸现在确实恢复如初,但因为皮下脂肪被蚕食,二十五岁以后就会迅速衰老。本来你只是有些外伤,用我的药慢慢养十天半个月就恢复了。”
岑以薰将镜子递给昱如,“我不信那个所谓的神医会不知道后果。可是她为了得到你的信任故意不告诉你真相。昱如,告诉我,她给你治脸的代价是什么?”
这么急着取信昱如,一定是要她做王府外面的人不能做到的事。
昱如蜷缩在床角,将脑袋埋在臂膀里,抗拒沟通。
岑以薰也不着急,徐徐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做了很多你平时想却不敢做的事?”
昱如猛地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这种蛆虫通过
啃食人的皮肤活下去,同时它会分泌出迷乱脑神经的物质。开始的时候只是做一些自己想做却不敢做的事,久而久之,就会做出各种出格的事。”
“你现在应该记得自己对宫启煜做过什么。你如果还想为他做点什么,就说出真相。”
昱如的脸埋在臂弯里,身体因为哭泣而颤抖着。
“他不会原谅我,我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我喜欢他,喜欢到可以把命都给他,我尊重他,那件事也只是曾经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根本不敢深想。因为我知道,纵然是想,也是对他的亵渎。”
“可是,我做了……”
昱如痛恨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懊恼地哭着。突然她起身去拿盘子里的手术刀。
赵邀竞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手术刀啷当落地。
昱如哭得泣不成声:“赵世子,让我去死吧。我再也没有脸见王爷了。”
赵邀竞气道:“你想死也可以,但
七嫂说了,自己犯下的错难道不需要补救么?死了一了百了,让活着的人替你承担错误的后果?”
南风听得直捂脸,这表弟还不如直接说“交代了再死”。
岑以薰对赵邀竞争彻底改观了,这大哥虽然莽撞但挺护短啊。
“昱如,现在你的话关系着王爷的生死,还请你说出来。那个人替你治脸的代价是什么?”
昱如垂下头,低声道:“云欢香,他让我在王爷来的时候点燃云欢香。”
“不可能是云欢香!”
云欢香不可能会有白雾,还会有白鸟。
“我也没有见过云欢香,他给我的时候这么说的,还给了我一袋珍珠粉一起使用。”
珍珠粉?
岑以薰立刻抓住了要领:“粉在哪里?还有吗?”
昱如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岑以薰让青玉看着昱如,自己则迅速去了昱如的院子。
从事发到现在,昱如确实还没有时间收拾现场。
屋内有
打斗过的痕迹, 地上并没有显而易见的粉末。
岑以薰趴在门口的地方仔细地寻找着粉末留下的痕迹。
南风也在她旁边蹲下来,好奇地问:“七皇嫂,你在找什么?”
岑以薰指尖拈着一点小粉末递给他看:“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
“魔术粉,学名聚丙希酸纳,魔术表演时最常用的障眼法。也就是红衣之术。”
“我现在立刻赵国公府,浅绿你去帮我通知王爷。”
南风有些意外:“这么急?”
“非常急!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岑以薰提着裙子飞快地往外跑去,南风和赵邀竞也连忙跟上。
“嫂子,你发现了什么跟我们说说呗?”
“我先前说过有人企图控制京城权贵内宅,现在我们就看看是谁在控制京中内宅。”
这简直毫无头绪啊。
南风一脸懵地看向赵邀竞:“你知道七嫂在说什么吗?”
赵邀竞摇了摇头:“我本来
就没你聪明,你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
有赵邀竞领着,进赵国公府便十分顺利。
赵邀竞先回院去换身衣裳,一直穿着中衣也不合适。
南风跟着岑以薰先去了大房院中。
岑以薰走了一路,站在院中方才反应过来:“南世子,这一路我们是不是一个下人都没有遇到过?”
南风也反应过来;??“赵国公府不会这么穷吧?”
“我白天来的时候这里很多。我开始以为下人们被遣散了。这会才想起来,赵国公府只是有了案子,不至于到驱散下人的地步。”
“那是……”
突然黑暗中爆出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