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向岑以薰的身后,讪讪道:“七哥,不是我不帮你,是实在无能为力。今晚咱俩还是得挤挤。 ”
岑以薰回过头,就见宫启煜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忍不住失笑,南风怕是不知道宫启煜同房就会短命这事。要知道肯定这辈子都得死死的跟宫启煜挤在一起。
宫启煜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抿紧了唇冷冷地扫落了床上的被子,对南风道:“睡地上。”
岑以薰回到红豆和浅绿的屋子里跟浅绿打听了一下昱如和青河的状况,便歇下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
她连忙爬起来,叫过浅绿:“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 今天是岑相的生辰,要去晚了,又被他们逮着机会数落了。”
浅绿疑惑道:“先前岑夫人遣人送信来时,王妃不是说咱们去的晚上,最好是在岑夫人以为咱们不会去的时候出现么?”
“计划赶不上变化,昨天宫启勋那个王八蛋在宫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今天是岑相的生辰,我若迟到定然落人话柄。给我拿那套桃粉的裙子,我
要看起来活泼些。”
“你带着衣服和首饰去昱如那边找我。我先去看看他们。”
岑以薰飞跃下床,直接套了件大氅提着药箱就往外跑。
浅绿连忙追出去,“娘娘,您还没洗沐呢。”
岑以薰的声音远远地飘回来:“跟王爷要几个人,把东西准备好都送去昱如院里。”
不是她事多,而从她这到昱如那来回半个多小时,时间太赶了。
岑以薰提着药箱从院中奔出的时候,就看见宫启煜和南风也走出屋来,她顺便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南风看着岑以薰风风火火的背影,一脸震惊:“她怎么这么邋遢。”
头发只拿了条帕子系着,外衫就一件袍子系着腰带,素面朝天的,哪有王妃该有的样子。
宫启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难道不是返璞归真么?”
归……!
南风忍住吐槽,笑道:“七哥,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经了昨晚的告白,宫启煜不再掩饰自己的爱意:“那是自然!”
南风神秘兮兮地说:“可是嫂子看起来不是很喜欢你的样子。”
空气骤然一冷,南风勇
敢坚强地解释道:“都说女为悦已者容,七嫂如此不修边幅的在你面前出现,足见她不悦你。”
南风感受着自己逐渐冰冷的身体急忙道:“忠言逆耳,七哥,我也是在提醒你赶紧争取七嫂的芳心。”
空气中冷意退去,宫启煜冰冷的眸子落到南风的脸上:“如何争取?”
南风缓了一会,感受着身体逐渐回暖,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然是做一切对她好的事,在任何她有困难的时候出现。”
宫启煜冷笑:“就这还要你教!来人!将早膳送去昱如的院中,备热水,浴桶全都送到昱如院中去。再将书房里那只千年玳瑁装盒。”
说完就推着轮椅跟着岑以薰的方向去了。
南风失笑,这口嫌体正的。
宫启煜也担心有人夜袭,特意调了前锋宫的人过来守着。为了方便照顾,岑以薰把昱如和青河安排在了一间。在两张床中间拿了帘子隔开。
青河还没醒,岑以薰给宫启煜检查的时候,就听见帘子那边昱如声音嘶哑地叫了一声:“有没有人?”
岑以薰给青河调整好输液速度,翻手拉开
了帘子,冲昱如打了个招呼:“醒了?刚好,可以配合检查。”
昱如怔忪了片刻才认出她来,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狰狞来:“你为什么在这里?不是蓝小姐救了我么?”
“看来你知道谁救了你。”
岑以薰扬了扬眉,“不好意思,她救不了你,只好把你送回昱王府求我救你。”
昱如讨厌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样子,挣扎着刚要坐起来,胸口的创痛让她又跌回了床上。
岑以薰皱眉道:“别动,小心伤口。”
“伤口,为什么这里会有伤口?”
昱如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胸口炙热的痛感,惊惧地看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这里为什么会有伤?”
如果留下疤,她将来要怎么面对王爷。
“你有内伤,肺部破裂,我给你做了缝合。”
岑以薰掏出体温表甩了一下,正要给她夹在腋下。
昱如一抬手,“叭”把温度计打飞了。
岑以薰冷眼看她:“你干什么?”
她苍白着脸,颤声道:“什么意思?缝合是什么意思?”
岑以薰双臂环抱,不咸不淡地看着她说:“
浅显地说,就是把你的胸口拉开,露出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