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勋走了过去,轻飘飘地说道:“当年这玳瑁差点令你我兄弟反目,可见是不祥之物。七弟妹怎么能将不祥之物用来做寿呢。”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恭维的人们就都安静下来,人人尴尬无言。
宫启勋对此恍若不见,将手里的礼盒递了过去,谦然一笑:“番邦进贡的金镶玉如意,祝相爷事事如意。”
他得意地看了一眼宫启煜,得意道:“礼物不是贵重就好,也要有好彩头。七弟虽然会打仗,但有些事情还要多学的。”
岑相眼见着宫启煜的神色越来越冷,连忙接过宫启勋的礼物,正要打圆场,岑以薰就凉凉地开口了:“东西吉不吉祥,也不过都是由人赋予的。人要它吉祥,它就吉祥。千年玳瑁当世难求,玉如意满街可见。皇长孙不想让自己的礼物显得寻常,但也不必踩着我们夺人眼球。”
“而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皇长孙这张嘴就足够从兄弟反目了,何必栽赃给玳瑁呢。”
岑以薰本来今天是想好声好气地,但宫启勋这渣男上来就踩宫启煜,太让人生气了。
虽然在场不少人都知道皇长孙和昱王不和
,但大家都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宫启勋更是又气又恼:“番邦进贡的玉如意,岂是满大街都有的。”
岑月莹眼眶一红,看向岑以薰道:“阿薰,今天是父亲生日,你非要弄地这么剑拔弩张,令父亲下不来台么?”
岑以薰也看了她一眼,眼眶咻地一红,看着岑相又羞又悔的样子:“父亲教女儿出嫁随夫,女儿便受不得有人对王爷出言不逊。对不起,让爹爹为难了。”
装白莲而已,谁还不会呢。
岑相做官多年当然明白这次是宫启勋挑衅在先,但他只是个臣子不便管皇子纷争。岑以薰服软刚好给了他个台阶。
岑相当即嗔怪地笑了笑:“你呀真会卖乖。来,大家里面请。”
众宾客入内,岑以薰推着宫启煜跟着人往里走。岑月莹担心宫启勋心情不好,便停在人群后,悄悄地过去跟宫启勋说话。
“殿下不必跟她置气,不过小人得志罢了。”
宫启勋看着岑月莹眼底的倾慕,又想到柳侧妃看到宫启煜那张脸时的垂涎,忍不住问:“你见到了昱王的真颜不心动么?”
岑月莹以为宫启勋怀
疑自己,脸色瞬间一白,眼泪霎那间夺眶而出:“月莹爱慕殿下多年,一直尽心为殿下绸缪。殿下竟哪些怀疑我,我,我不如死了罢!”
说完作势就要往门柱上撞去。
宫启勋连忙拉住她,将她拽进怀里,哑声道:“傻瓜,我怎么会怀疑你。实在是昱王太过耀眼了。昨晚大殿上的事你也都听见了,皇爷爷的心都偏到他身上了。”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失落感,岑月莹听着心疼极了。
她就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偎在宫启勋的怀里,羞涩道:“月莹只爱殿下,昱王便是九天仙人月莹也不会心动半分。殿下放心,月莹此生都是殿下的。”
宫启勋见岑月莹眼底神色并无半分虚假,确定岑月莹仍然一心是他,用松了一口气的语气说道:“太好了,我真担心你要毁婚,不愿意嫁我为妃了。”
岑月莹眼底露出喜色,随后想到什么似的,无比失落道:“咱们婚期在柳侧妃生下孩子时,那时只怕殿下也无法顾及我了。”
“傻瓜!咱们可以将婚期提前了。前一阵皇爷爷身体不好,我不便提。如今皇爷爷身子大好了,自然可以
跟皇爷爷提了。”
岑月莹眼眸一亮:“真的吗?”
“当然!”
宫启煜说完后,突然悠悠一叹,“但昨日殿上皇爷爷罚我回家抄经思过,不能面圣。等抄完了也要几个月了。”
他紧紧地握着岑月莹的手,深情地说:“莹莹,我想娶你当我的正妃。特别是刚刚你为我难过,更想你了。柳侧妃是个不中用的,总是惹事,只有你是我的解语花。”
岑月莹被他深情的眼眸迷的神魂颠倒的:“殿下不必担心,今晚我便跟爹爹说说。让爹求求陛下为我们提了婚期。”
宫启勋目的达成, 心底一阵窃喜,面上却做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说道:"对不起莹莹, 这事应该我跟皇上提,现在却要你来操心。"
一番自责令岑月莹心底暖熨不已,她偎在宫启勋的怀里,满足地笑了笑:“这是我们的婚事。”
宫启勋重重舒了一口气,只要将婚期提前,他就有理由不用再闭门思过。宫启煜没有毁容这事对他的威胁太大了,他需要走动联络自己的党部研究下一步对策。
宫启煜看着逐渐走远的人群,握住岑月莹的手低声道:“走
吧,迟了,岳父大人要生气了。”
一句岳父大人又把岑月莹甜的满心欢喜。
她看着远远地看着岑以薰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