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些桌椅和一只满是灰尘的箱子。
岑以薰打开箱子里,露出里面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只在看到盒子上那个被锈迹染的不像相的红十字时,岑以薰的眼眶就红了。
这是属于她那个时代的药箱。
药箱用的是机械密码锁,她正要打开的时候,管家一个健步冲了进来,厉声道:“不要动,有机关。”
“咔嚓”
机括发出清脆的声音,药箱的盖子咻被弹开。
岑以薰抬眸看向管家:“什么机关?”
管家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一脸茫然:“以前有下人动过这个盒子,被射出来的毒针毁了容。”
“是么?”
岑以薰似笑非笑地看了管家一眼,很怀疑那个动盒子的下人是谁指使的。
管家看着双亮晶晶的眸子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仓皇地说了一句:“老奴还要回去听候相爷差遣,这就告退了。”
王府的下人这么多,还差个使唤的人么。
岑以薰懒得戳穿他,只让胖丫守着院门,自己激
动地翻着娘亲留下的药箱。
里面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套手术刀,没有任何留言内容。
纵然这样也给了岑以薰巨大的震撼和欣喜。
她开锁密码用的是特别行动队的能用密码,她甚至想小队里的谁在战争中牺牲了灵魂穿越过来成了她的娘。
岑以薰眼底闪着泪,小声地笑骂:“谁这么大胆敢当我娘,让我知道回去一定拆了你们……”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她眸光一冷,迅速将手术刀放回箱内收进空间里。
刚冲出门口就见满院雾障,入眼全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王妃!”
“娘娘!”
某个方向传来胖丫焦急的叫声。
岑以薰竖着耳朵循声摸过去,试探地叫了一句:“胖丫?”
胖丫着急地喊:“娘娘,你在哪里?奴婢怎么看不见你。”
岑以薰听着胖丫的声音似乎近了,可是刚一走近,那声音又远了。
她又试探地喊了一句:“胖丫?”
这时一只手摸了过来,她立刻一把握住了,正要用力一拧,就听
得胖丫一声惨道:“娘娘,是我。”
岑以薰摸住了那只手,确实是又胖又软,连忙握住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好了,别怕,我们先出去。”
胖丫紧张地问:“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全是白雾了。我都看不到你了。”
“不知道,好像是风水搞出来的雾障。我也没遇到过。我们先往前走吧,看看能到哪里。”
岑以薰高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手,几乎跟盲人似地摸着走。胖丫乖巧地跟着她。
走了一会,岑以薰似乎摸到了一扇门,她推了一下,“吱呀”一声门开了,可是眼前仍旧一片雾气,伸手不见五指。
岑以薰脚尖踢着门槛走了进去,在她双脚迈进屋内的瞬间门在身后“砰”地合上了,同时一股诡异的香气袭来,她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同进,雾障散去,一个身体肥胖的男人将岑以薰抱在了怀里。
男人将她抱到了床上,看着她紧闭的眼眸和长长的睫羽,小小的眼里透着色光:“昱王妃可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自己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男人搓了搓手,肥胖的手摸上了岑以薰的肩,将她的罩衫扯了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男人饥渴地看着那薄薄的窄肩,宛若玉片般晶莹光滑。男人咽了咽口水,急切地扑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他惊恐地低下头看着抵在他裆部的手术刀,不可思议地眼神明亮的女人:“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醒?就凭你三脚猫的迷魂阵也敢在我面前耍花样。”
岑以薰坐了起来,笑眯眯地从后脑勺摸出一枚银针亮给他看:“只要封住神识不受干扰,迷魂阵只能困住我的眼识,迷惑不了我。”
她指了指男人胖乎乎的手,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有些人看起来胖,可是手很瘦。胖丫就是这样的人,我给她扎过针,她的手又小又细,因为是院里的洒扫丫头,所以指尖有粗茧。根本不是你这又胖又软养尊处优的手。”
岑以薰手里的手术刀往下一压,笑意森然:“说吧,谁派你来的?他们想干什
么?”
冰冷的手术刀隔着布料贴着男人的命根,吓得他一阵哆嗦。
“没有人派我来的,我,我就是垂涎王妃美色的普通人。”
“不说实话啊。”
岑以薰手下一用力,男人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厉声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