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勋也在旁边说道:“暹罗花难养,她就是瞧准了这点,故意使诈。”
没错,岑以薰这得理不饶人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们。
岑夫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满目狰狞:“贱人,竟敢诈我。”
岑月莹连忙劝道:“娘别生气了,当务之急是要让爹爹跟皇上提婚期,不然殿下就真要禁足了。”
岑夫人揉了揉岑月莹的头发,嗔笑道:“你这孩子,也没点矜持。”
说完看向宫启勋,歉然一笑:“长孙殿下,莹莹被我娇怪坏了。”
宫启勋连忙道:“不不,是我也很想早些跟莹莹成亲。若是等着原来的婚期,那个时候柳侧妃生下孩儿,我怕皇爷爷无心我和莹莹的婚事了。”
“长孙殿下能为莹莹着想,是她的福气,但这事得我跟相爷说过。不如……”
宫启勋明白她要私下跟莹莹商量的意思,立刻道:“今日便不打扰了,我先告辞。”
岑月莹还想送他,却被岑夫人紧紧地拽住了手,不让她送。
宫启勋一走,岑月莹便生气地甩开了岑夫人的手,不满道:“娘,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送他。你知道他现在多需要我么
。”
岑夫人气道:“他现在当然需要你,需要你通过你们的婚事来取得自由。要不是被禁足了,他能提前婚约么?”
岑月莹不以为然地说:“前些日子皇上不是病了么,他不方便提。要是照着婚期,柳侧妃孩子都生下来了。那是皇上第一个曾孙,到时候谁还记得我的婚事。他也是为我好。”
岑夫人第一次被自己女儿的愚蠢惊着了,她戳着岑月莹的脑袋道:“你现在是被长孙迷了心智。柳侧妃的孩子还有四个多月才出生,他禁足不过月余。他要真想娶你等着禁足后跟皇上求娶便是了。”
岑月莹撇撇嘴:“女儿又不是真傻,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女儿只是想能帮他渡过这一劫,将来他就能念着女儿的好,让他明白能帮他的只有我。”
她看着四下无人,扯着岑夫人的袖子撒娇道:“娘,你也不是只想女儿当个王妃吧?如今嫁过去,正是他需要的时候。加上柳侧妃的孩儿还没落地。女儿嫁过去刚好捡现成的嫡母。”
岑夫人一听,顿时乐了,摸着岑月莹的脸笑得灿烂:“不愧是我的女儿,想的确实周详。柳侧妃这胎儿
,我瞧着也不容易生产。万一生的时候非得去母留子可该如何是好呢。”
岑月莹会心一笑:“女儿自然是要将皇朝第一位曾孙养大。”
母女两主意一定,便去找岑相求情。
回程的半道上,有前锋营的人报,赵邀竞抓住了绑架六公主的人,人正在前锋营。
前锋营是军营重地,女眷不得随意入内。加上宫启煜也只是过去审问,岑以薰便没执着要跟着。
她跟胖丫中途下了马车,想顺便去看看荣德楼,今天荣德楼的掌柜跟老嬷嬷滚床单了,店内只有个二掌柜,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她感觉到旁边的胖丫明显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忍不住笑道:“终于知道怕了吧?刚刚还敢去寻死。”
胖丫嘿嘿一笑:“奴婢是怕,可奴婢不是怕岑夫人他们,奴婢是怕王爷。娘娘,您可真厉害。王爷那气场,我隔着车帘都不敢弯下腰。”
“怕他干什么?你又没干坏事。”
“怎么没干坏事啊。”
胖丫羞愧地说:“奴婢差点害了娘娘。”
“那是别人要害我,你也是受我连累。在我娘的院子里,我们应该是一起中的雾障,你被带去了夫人
院子里,我被带去了别的地方。”
胖丫一惊,担心地问:“娘娘您也被害到了?”
“当然,她首先是想害我。我害我不成,便想从你这入手。”
胖丫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还好娘娘有破解之法,让他们害怕。否则真上了公堂我们就遭殃了。”
岑以薰眼底闪过不屑的笑意:“我没破解之法,我是诈她的。”
胖丫睁大了眼睛,拍了拍胸脯:“娘娘您竟然诈她啊。还好没有被看穿。”
岑以薰失笑:“他们就算看穿了也不敢上公堂。宫启勋想在这几天成亲呢。不过真要上了公堂我也可以想办法为你洗清冤屈。怎么都不怕。”
胖丫看着岑以薰宛如看天神:“娘娘太厉害了。”
“所以你要相信我,不要这么自作主张。我不会让别人欺负的……”
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嘈杂的声音淹没了岑以薰后面的话,紧跟着铮鸣的马蹄声由远近,一队骑马的黑衣人生生地将拥挤的人群挤开向岑以薰他们冲了过去。
眼看着就来不及躲,胖丫张开双臂挡在岑以薰面前,大叫一声:“娘娘小心!”
“闪开!”
一道马鞭甩在胖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