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薰一脸懵:“什么人还会找我?我除了治病也不会别的。”
宫启煜只看着她温柔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南风却耿直道:“还有想杀你的人啊。”
她脱口而出:“宫启勋?不可能吧,他这人最胆小,根本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是么?”
宫启煜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一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王妃对他倒是挺熟悉。”
啊?这只是对可疑人物进行排查而已,跟熟不熟有什么关系。而且有原主这层这关系在,她对宫启勋不熟悉也很难吧。
南风一看不好宫启煜是吃醋了,连忙扯开话题:“我也觉得不能是皇长孙,他没有马场要派出三十人以上的马队很困难。”
本来话说到这就可以怀疑下一个 人了,但赵邀竞是个梗的,他一脸困惑道:“只要有银子,从京城调出一批马队还是很容易。宫启勋向来都是皇子
中最富有的,这点银子他还是可以拿出来的。”
啧!
这孩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宫启勋的银子哪来的?不都是原主拱手送上的么?
岑以薰有点想一头撞死。南风也不停地向路他挤眼睛,赵邀竞竟然直接看不见,反而认真对宫启煜道:“表哥,我倒是觉得不如查查皇长孙。”
宫启煜目光落在岑以薰的身上:“王妃怎么看?”
“怎么看?两只眼睛看。”
岑以薰也来气了,她都解释过自己跟原主不同,他竟然还在这种事情她拈她的酸。
南风一见势头不好,连忙拉着赵邀竞起身告辞了。
送走他们,岑以薰也不理会宫启煜,伸着懒腰往外走:“好累。”
“嗯,是好累。”宫启煜也跟着她往外走。
“我先回去了。”
“我也去。”
晚宴设在宫启煜的主院,岑以薰要回自己的
青芜院,她以为宫启煜要回自己的卧室。
没想到她都走出主院了,宫启煜还跟着她。
她突然顿足,转身看他:“王爷跟我作甚?”
宫启煜原本要往前的腿立刻定在了原地。他紧张地握了握拳头,说道:“方才是我错了,本王不该拈过往的酸醋。”
岑以薰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的事你大抵都知道了,你一直计较过去的事,我也不能一直跟你讨饶。那样太累了。宫启煜,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阿薰。”
宫启煜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将她拽进怀里, 冰凉的下巴搭在她的颈边,低低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根:“阿薰,对不起。看你提起他熟悉的语气,我心里便酸的要命。”
岑以薰忍不住笑道:“我什么时候提到他的时候会用熟悉的语气?明明是恨不得杀了他的语气。”
“我错了。”
宫启煜蹭了蹭她的
脖颈,小小的声音有些可怜,“阿薰,我腿疼了。”
岑以薰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一听这可怜兮兮的声间心软的一塌糊涂,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走出来?”
宫启煜紧紧地箍着她的腰身,清淡的声音透着委屈:“阿薰跟我生气了,生着气过夜伤身子。我得哄阿薰。”
这平时冷如雪山的人突然软起来简直让人没有抵抗力。
岑以薰哪里还能撒出什么气,扶着他便往主屋走,不轻不重地警告:“知道我会生气,往后这些话便不许再说了。”
宫启煜乖地要命,认真地说好:“往后再也不说了。方才见你走,我悔地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岑以薰瞪了他一眼:“我生一次气你就自杀一次?你当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
岑以薰将宫启煜扶回屋中,让人坐在椅子上,把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做了检查,从空间里取出消炎药让他吃
了,赞叹道:“你的寒冰罡气可以形成保护层,不伤及根本。要是每个人都能练这种功就好了,战场上大出血的时候可以封住出血点。”
宫启煜笑道:“首先寒冰神功得练到十层才能凝气成冰,再次若是身受重伤,纵然是我也没有办法再运功维持寒冰罡气。”
岑以薰有些失望:“那确实不能普遍用于医学。”
岑以薰站了起来:“那我就回去了,你也早些休……”
息字还没说完,便被人拽住了手。
宫启煜一甩手隔空上了门栓,仰着头巴巴地看着她。
身为成年人,当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前世今生第一次,她还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宫启煜微微用力,她便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将她揽进了怀里 ,不由分说堵住了她的唇。
岑以薰当然没有拒绝,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闭着眼眸接受了来自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