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我的,当然得一一验过。”
岑以薰说着话便向一锭金子抓了过去,钱掌柜立刻制止她:“等一下。”
“钱掌柜不会是后悔了吧?”
钱掌柜冲李大人拱手,朗声道:“李大人,小民恳请李大人请官差大人查验。”
“不行!”岑以薰一口拒绝,“谁知道你有没有买通衙役?我还是自己验比较好。”
李大人有些无语:“昱王妃……”
岑以薰正色道:“李大人,涉及金钱,除了我自己谁都不信的。”
宫启煜在一旁道:“是,府里的银子她也不让本王过手。”
李大人得到些许安慰,正要说话,钱掌柜又不乐意了:“你不相信别人,我还不相信你的。谁知道你有没有袖里乾坤,到时候栽赃嫁祸怎么办?”
李大人觉得这也有道理:“昱王妃,你不信别人,别人也不信你啊……”
“很简单。”
岑以薰对钱掌柜道:“你可以从门口看热闹的人里寻几个女眷进来搜我的身,确定我是否有袖中乾坤。”
钱掌柜一听乐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今日围观人群里就有他的婆娘,他立刻指着自己的的婆娘,又随便
指了几个衣着富贵些的妇人:“就她们吧。”
李大人大方的借出后堂。
宫启煜握住她的手,有些不悦:“不必如此,本王也可以验。”
他来验,随便一捏便能在金子上留个印子。她何必让一群不认识的妇人瞧光了身子。
那本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风景,如今却被一群妇人占了先。
岑以薰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想法,以为他担心自己受辱,笑道:“没事,我习惯了。”
以前集体洗澡这种事常有发生,她并没有古人这种被冒犯的感觉。
说完,她便领着一群妇人去了后堂,留下宫启勋一脸阴沉的坐着。
以前经常发生……被人看光?
封闭的后堂,三名妇人面对岑以薰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发怵,毕竟她是王妃,是皇家贵胄。
岑以薰反而大大方方地解开腰带,将衣服扔给其中一个妇人,说道:“你是钱掌柜家的吧?你仔细看看,可要看清楚了,别到时候说我袖中有东西。”
她把自己脱地只剩下肚兜,十分凉爽地让他们查自己的衣裳:“ 慢慢看,一定看清楚了,到时候出去得在堂上签契书的,证明我袖里无物。否则到时候出了问题你们会受到牵连。
”
那两人战战兢兢地:“那,我们就查了啊。”
岑以薰坐在圆凳上,翘着腿晃荡着:“一定仔细查。查出什么就拿出来,一会递给李大人。”
她还跟人闲聊:“你们都是开铺子的吧,衣裳真好看,有品位,头饰也美。”
女人都爱讨论这些,那两名妇人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王妃当真好眼力,家里当家的开着铺子,但卖的不是这些。衣裳首饰都是自己配的。”
什么好眼力,当今这世道,能穿着上好的衣料在街上晃的也就只有商贾妇人。官妻皇妾家教极严,绝对不允许这般抛头露面。
岑以薰毫不吝啬的夸赞:“自己配的才说明有口味呀,也说明你们相公疼你。舍得给你们花银子。”
这话又说到她们的心坎上,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舍得为谁花银子便是爱重谁。但往家里有钱的都是正室,妾是没有资格掌家的。
她们两,都是正妻。
一翻闲聊下来,那两名妇人对她都没了防备,甚至还忍不住向她求方:“都说昱王妃医术超群,不知道有没有求子的方子?”
“求子的方子没有,但可以看看你能不能生儿育女。”
“真的?王妃能帮民女看看吗?
民妇成亲已经有五年了,吃了好些药都不曾诞下一男半女。”
“来,我给你探探脉。”
岑以薰迅速替她做了扫描,发出她输卵管有些堵塞,但不太严重。便就着后堂有的绝笔给她开了个方子,连喝一个月。例假,月事的时候停一下。喝完后再看看能不能怀上,不能再来昱王府找我。”
另一个人见状,连忙也问:“ 王妃可有治头疾的法子?我这一入夜便头疼,极难入睡。不知王妃可有药医?”
岑以薰扫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总是低头干什么?”
“是,民妇以前是做刺绣的,总是低着头。”
“我教你几个动作,你回去练就好了。”
岑以薰果着身体大大方方地演示一遍广播体操:“回去照着做,每天四次,持之 以恒,会越来越好的。”
这个时候钱掌柜的婆娘也仔仔细细地把她的衣服里里外外的都验好了,看着大家都在求病,也忍不住问:“王妃能不能也帮我看看能否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