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薰见他如此坦诚更加不好意思了,好在宫启宸没有多留,只搭了会话便走了。
宫启煜回来的时候,见岑以薰在院中拍着胸口,自己靠近了都不曾发现,便叫了她一声:“阿薰!”
岑以薰吓地原地跳起,一见是他,又松了口气:“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宫启煜挺委屈的,分明一惊一乍的人是她才对。
“院中风大,阿薰怎么不进屋?”
岑以薰走过去替他推轮椅:“刚才三哥来了,他想后天做整容手术。”
“阿薰答应了吗?”
“答应了啊。我一点都不想参加蓝玉儿的婚礼,刚好借口避开。”
宫启煜微微点头:“不去也好。成王在皇族中份位不轻,这次婚礼纵然皇上不去,皇后也是要去的,四品以上大员定然也去大半。有皇后压阵,又有百官作为见证。蓝
玉儿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对你出手的机会。”
岑以薰有些意外的,蓝玉儿在宫启煜面前从来都是温和善良,淡定从容的。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也只挑宫启煜不在的时候。她没想到宫启煜对蓝玉儿的心理印象这么不好。
“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以前你们关系还很要好。 你怎么认为蓝玉儿会对我出手?”
宫启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方才我审了今日轮值的侍卫,他们竟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放人进来。是蓝玉儿牵制住你给了漱兰谋害绿丫的时机。”
“这倒是跟我判断的差不多。但这跟你怀疑蓝玉儿会在婚礼上对我出手有什么联系?”
“她意在灭口绿丫,一次不成自然有二次。婚礼现场出点事,让你下狱。到时候他们再对绿丫出手,就再也没有人能救活她了。”
“绿丫死了,南境就认定大历无人能救太子,只
能跟北胡联手。”
“不错!”
岑以薰当真不解:“这样一来到时候定然会起战事。蓝玉儿又不贩卖军火,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军火是什么?”
“就是兵器。别打岔,说正事。”
宫启煜说回正事:“她此次跟漱兰公主一道进京,乍一听极为凑巧。但所有的凑巧都一块发生了,就显得太过刻意了。”
“你的意思?”
“蓝玉儿跟南疆和北胡勾结。但她想在其中如何获利,我还想不到。但定然有她的目的。”
岑以薰弯下腰,在他耳边好奇地问:“说起来,小伙伴变成大反叛,你是不是挺难过的?”
“她一向都是这样。”
“不会吧?她在你面前也这么野心勃勃吗?我还以为她在你面前至少演一演呢。原来不演。那还是挺磊落的。我敬她是条汉子。”
“不,是我不小心看见的。我跟她相识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女孩。当时太傅过世,她父亲难堪大用,一直在吏部混着小吏,难以翟升。她虽然刚刚被国师收为弟子,但也不如以前邀月那样众星捧月。
我感念她曾跟我并肩过,便与她往来密切些。每逢宴会她过来与我同坐,我都不曾推辞过。
有一日元宵宫宴,我不喜热闹,中途便到御花园呆着。回去的时候路过偏殿,就见蓝玉儿将一只死猫扔在了地上。那是邀月的波斯猫,是姑丈无意间得到,送给邀月的。邀月待之如宝,进宫都带着。宴会期间便养在偏殿由下人看着。”
岑以薰不由叹息:“邀月看到自己的猫死了,肯定很难受吧。”
“嗯,散席之后。邀月看到小猫死了,哭地痛不欲生。 但皇帝下令要责罚下人的人时候,邀月却说小猫已经离世了,她不想看到更多的人受伤离开
。”
“邀月可真善良。”
“嗯,邀月哭的那样悲痛,可是我看到跟在国师身边的蓝玉儿却笑了一下。她很开心。”
岑以薰直呼变态:“小小年纪心灵就这么扭曲。难怪现在这么变态。她怕是跟我没什么仇,只是看不得比我过的好。不过她可真惨,不知道自己的本性早就被你看穿了,还这么辛苦装了这么多年。你也太坏了吧,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竟然也不拆穿她。”
“我当时刚到京城不宜多树敌。”
“你现在就敢多树敌啦?”
"现在我已无所畏惧。"
“你可真棒。”
两人一路说着回了屋,岑以薰才想起来问重点:“你说你审问的侍卫都没有见过漱兰公主进入到字内?但是看绿丫的神色,她分明亲眼看到漱兰公主进屋了呀。”
“他们中了迷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