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很快从这京城的繁华地带离去,而她身后一身影也迅速的转身而去。
“殿下,江家小姐去了长歌坊。”
一回到齐王府,秦风便迫不及待的将刚刚看到的事情全部禀告给自家主子。
“她都做了什么?”
萧景行的手中把玩着一支笛子,并未抬头。
“听说江小姐去见了蓝姬姑娘,之后就走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对此,秦风也是一万个摸不着头脑,原本以为江初月肯定要找那蓝姬算账,结果说了一会话竟然就走了?
“不如属下再去仔细打听打听?”
“打草必惊蛇。”
萧景行只是如此说道,那小姑娘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他又何必去打听太多,反正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清楚了。
秦风看着自家主子的样子,那分明是一副害了相思病的模样。
否则那费了大功夫寻来的碧落古琴怎么会如此轻易送人?
“江家小姐如今还在家修养,最近连书院都不去,这段时间想要见上一面恐怕不容易。”
秦风忽然在一旁幽幽的说道。
自家主子是高高在上的齐王,总不至于干出穿着夜行衣窥人墙角的事情吧?
“谁说见不到了。”
萧景行薄唇微启,随手将那笛子藏如广袖当中,站起身来。
“后日便可见。”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什么?你说那簪子被卖了?”
江初月刚回到拂烟阁,便得到了这个坏消息。
崔嬷嬷面带愧疚之色,她犹豫了一上午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今江初月回来了,就算再难开口也是要说的啊。
“那当铺的掌柜说,一个客人花了十倍的价格买走了。”
江初月只觉得胸口向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那是林清歌的爱物,当日迫不及待她才送去典当。
原本是为了应急,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那当铺老板如何这般不守信用!”
青萍在一旁气不过,明明当时千交代万交代要保管好,过段日子肯定是要赎回的。
“转头就卖给了其他人,还有谁会出十倍价格买一支簪子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江初月。
“崔嬷嬷,你可打听到是谁将簪子买走的?”
能花这么高的价格买走簪子,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崔嬷嬷摇摇头,“那老板说是一外地来的富商,并不知道姓名。”
不知道名字,又是在地来的,指不定现在人已经不在京城,这让她到哪里去找?
难道她注定连忘母的簪子都守护不住?
江初月心情烦闷,却也无可奈何,而且眼下要紧的是林栩北上的事情,那簪子的事情只能等以后再慢慢去寻。
想着,江初月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一打开里面
全都是各色的小瓶子。
上一世她只能为他准备一些被褥,这一世但愿自己能让庇佑他,在边境少吃些苦头吧。
后日。
如今的天气已经正式进入秋季,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这一天对于定北侯府来说却是不平凡的一天,林宏膝下子嗣单薄,只有林栩这一个孙子,今日便要随军北上。
一大早,林府便备下送别宴,为的就是给林栩践行。
林栩的生母白氏只是拿着手帕时不时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到了北境可一定要注意好身体,若是得空记得有书信回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为娘给你准备了不少换洗的衣服和吃食,你可全都要带上才行。”
林栩点点头,“放心吧母亲。”
可当他看到那边几个箱子,不由得犯了难。
林栩随军北上,要先只身赶到定安城去,一人一马,又如何带的了这么大的箱子?
可是母亲一番心意他又实在不知如何回绝。
“栩儿如今是去战场,可不是出去游山玩水,你让他带这么多东西岂不是让人笑话?”
好在是林峰站了出来,皱了皱眉头说道,说完,他的手又拍了拍林栩的肩膀。
“身为我林家子孙,到了军营你可不在是候府锦衣玉食的公子了,你和其他的士兵们定要同吃同住,同享福共患难
,不要辱了我候府威名,知道了吗?”
林栩用力的点点头。
“放心吧父亲!”
林宏如今年事已高,自然也是不舍林栩北上,可他心中清楚,林栩有志在军中,那么纵然万般不舍,也必须放手。
“栩儿,北平军中的陈将军曾是我的部下,若你有难处,找他便是。”林宏嘱咐道。
“祖